“小将军。”她捏了捏他秀长的手指,摸到厚厚的茧子,小声说:“我来服侍您。”
“服侍……什么?”
谢不周用那双深黑的、恒山玉般的眼睛凝视她。
鸾声先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面颊,随后往下去,埋在他满是檀香的衣襟里。
谢不周自十三岁从军,年少寡欲、无思无虑,从未与女子有过贴身的接触,方才被迫听了一回活春宫,已然教他破禁。此刻粗硕肉物正直挺挺翘在腹前,即使有袍子掩饰,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鸾声一贯善解人衣,手掌摸进亵衣,握住那根火热性器毫不含糊地上下撸动,谢不周泄出一声重重的喘息,肩背颤着、抖着,精口几番翕动,差点儿就要被摸得射出精水来。
见他当即要射,竟是个不识风月滋味的雏儿模样,鸾声好奇,抬头靠得更近了些,贴着谢不周红透的耳垂问:“大人,你还是处子呀?”
“嗯……嗯。”
谢不周有些赧然。
“哦。”她眼睛明明一亮,终于来劲了,张嘴叼住谢不周打了洞眼的耳珠,像狸奴舔水那样细致地轻舔,看着火烧般的浅红从他的耳尖一直蔓延到脖子,又很含糊暗昧地说:
“我就喜欢小将军这样洁身自好的。”
谢不周闷哼一声,长袍登时濡湿,鸾声捻了捻指尖黏腻的精液,很快收回手,偷偷在谢不周不染尘埃的衣衫上拭净了。
“小将军,你还好不?”
谢不周回不上话。
趁他神思昏沉,鸾声好似吃了颗熊心豹子胆,一时玩心大起,拿手指勾着他下颚细细地瞧了,却见到个水月观音的肉身俗胎,不由长叹:“真漂亮啊。”
“小神仙,小将军。”她变着法儿叫唤,复站起身来,提起那扇松花色细褶绣裙,原先只拿裙幅遮了羞,如今挑开来了,便是什么也没有穿,袒露着湿润光洁的花户。
鸾声两只脚腕上都套着一双银丝细环,动起来便有细碎的滑铃之声,淅淅索索,仿若摩擦环首刀上光滑的金铁环。
她收腹抬腿,脚掌从谢不周胯下柔缓地、轻盈地点到胸膛,听他灵台如擂鼓振鸣,断绝七情六欲的神仙杂念频生,已不能再保持洁净的仙体。直到谢不周被脚趾顶起紧绷的下颌,才仰头对上她多情含笑的狐儿眼。
她说:“我来服侍您。”
谢不周曾在出海经商的龙骧船上得过一斛鲛珠,博物志有载,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鲛珠即为鲛人所泣之泪,珍贵不可言。
那一匣子鲛珠置于晷景之下,霎时莹润生光、美如珠玉。谢不周惊叹过月余后,便将它放在架上蒙尘,许多年后,这鲛珠擦去尘土,重新展于他的眼前,龙骧万斛,震人心弦。
他不由得想到它,想到那玄兔生辉般的明珠。珠儿悬在他心上,一根金绳儿捆住它,鸾声并着双膝骑在谢不周脸上,前后摆腰,像骑一只小骊驹似的骑着谢不周。
他张嘴含住湿软淋漓的花唇,仿佛叼住了一支带露的夏芍药,无师自通地沿着滚落水珠的肉缝一路往上,扫过不住翕张的小洞,卷住那只柔嫩多汁的软豆,吮吸、咀嚼、品尝。
鸾声细细尖叫一声,激越时从喉咙未经仰制地发声,便像发春的猫,像被刺穿双翅的鸟,像牡丹垂死前哀恸的哭号。
他回想着那枚隋珠的形貌,美丽,丰腴,动人。
但这些淫艳的词气不该拿来形容明珠,而应该是一个人。
这个人就坐在他身上,弓起腰肢款款摇动。
浪打天门石壁开,涛如连山喷雪来,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鲛人甩尾游过天牝狂大的涡流,穿梭在龙骧长鲸般宏伟的船影下。
灵蛇般的舌尖舔开鸾声羞答半合的壶口,两片肉唇恹恹地打开了,余下的闻风而来,裹住这根擅入的不速之客。
它最初不得要领,只会笨拙地舔舐着缝隙里那一点最浅的肉,仿佛吃一枚饱满的桃子,桃皮轻薄,只是轻轻一吸,蜜汁就会从小口里成股成股地涌出。鸾声并在他身旁的小腿发着颤,眼神迷蒙,好像有一条长虫爬上了她的心尖。
他毕竟不懂太多,总是与最痒的那处失之交臂,直到她终于坐不住了,还要指点谢不周:“嗯……那里,再深一点,舔那里才舒服……对、对了,小神仙真棒。”
谢不周向来敏慧,床事也学得很快,鸾声不忘夸他,很快又被丢进无际欲海中沉浮。
情潮滚滚逆流而上,让她腿也软、心也酥,似乎有人一口咬住了她颤栗的心。鸾声被舔得称心适意,早早在他嘴里潮吹一次,包不下的春水从谢不周颊线上滑落,濡湿了外衫里衣,泄到地上去,洇出一点儿深色的水渍。
她抖啊颤啊的,爽得有些不知所以然,一块软嫩的肉被咬住了,她的心也被叼住了,噗通狂跳,震的她有点晕沉,却很快意,他真像严避愁啊,那天真无瑕的羊羔样儿,像极了,真是像极了……
直到她合拢双腿猛然一并,花穴痉挛着吐出大股淫液,这样淫乱的情事才告一段落。
鸾声解了馋,眉眼还含着散不去的春情,扭过身来,伸出脚掌抚着谢不周腹下不知何时又硬挺起来的阴茎,用套着雪白罗袜的脚趾沿着茎身上下滑动,懒洋洋地,边抚边说:
“小将军,你这根棍儿怎么这么热呀,快要烫坏我了。”
“……我不知道。”谢不周勉强从喉头挤出一段话,“或许是我天生体热……唔!”
鸾声脚上的功夫是被严霜调教过的,现在拿来对付一个毛头小子,简直绰绰有余。
她站起身来,谢不周便半跪在她面前,鸾声一壁用脚踩着谢少将军涨红粗硬的鸡巴,一壁摸他解开了玉冠子的头顶。她想着在严府里撸那只看门黑狗的手法,将谢不周摸得胯下更肿胀几分,肉茎更疼,他眼神已经不太清醒了,也哼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懂用湿润发红的眼睛去哀求。
真真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儿了。
她于是怜惜起来,弯腰将额头对着谢不周的额顶,蹭了几下。
谢不周抖着性器射出精来,不慎污了鸾声的松花色绣裙,她解开不能再穿的裙子,丢到地上去。
上衣大敞着露出那对小而坚挺的鸽乳,她也不嫌害羞,问谢不周要摸摸吗,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前。细腻,丰腴,仿佛一捧小小的雪堆,乳尖顶着他的掌心,又像小雀用尖红的喙一下一下啄着他新生的肉肤。
“你真可爱啊。”她衷心地称赞谢不周,“你是我见过的第二喜欢的人。”
谢不周迟钝地反应过来,追问:“那第一呢?”
“那当然是我郎君啦!”她快乐地大声说。
谢不周一惊,灵府地动般震晃,又失魂落魄起来,“……你有夫君吗?你已经嫁人了吗?”
鸾声说:“我有啊!”
“那你怎么能……”谢不周抿着嘴唇,质问道:“怎么能做出这种轻浮的事?”
“什么事?”
鸾声感觉好奇怪,想了想,总算明白了,不知怎的,便也难得失落起来:“这种事吗?原来你不喜欢吗?可是,不做这些事,我对大家来说又有什么价值?”
听完这番话,谢不周错愕地睁大眼睛,还没等他想清楚,鸾声就躲回了帘子后面去。他们一下子又变回最开始的距离,谢不周想追上去问清楚,但最终什么也问不出来。
远在宫城外的贺桑榆像是早有预料,叫人带被茶水污了衣衫的谢不周去更换干净的新衣,等他回来时,鲛绡后的姑娘早已不见了,只有纱帘空空荡荡,随风摇晃。
他有点后悔,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太和门落钥前,谢不周离宫,只带走了那件松花色的细褶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