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州城凌家香火不继,家主为了不让远亲邻里贪图财产,不得不让独子婚配给家里的外女君。
当年有位姓宋的船工在奉河捞尸,正在船上烧火做饭,忽瞧见上流漂来一道纤长暗影。不知是大鱼还是什么,宋船工拿了竿子,往下一探——
是个手腕骨头都被磨得露出来的年轻女人。
梁殊被人从河岸边捞上来时,穿着一身斑斓彩衣,腰间有玉莲花的配饰,似乎出身不俗。醒来后失去记忆,一旦回想便会头疼欲裂,只记得自己叫梁殊,路过的凌宓为她付了两百文钱,算是买走了她,想着好人做到底,又留她下来养伤。
后来为了报恩,梁殊对这桩婚事毫无异议,迎娶了主家的郎君,那叫一个相敬如宾。
过了好几年,覃州城相安无事。
承宁七年的春天,有位年轻的女郎被指做乡君,来到覃州城私访她的藩地。当时梁殊正在街边看脂粉,那女人一看到她的脸,一下子面色雪白。
梁殊察觉有异,收回余光,神色却很平静,叫人结账,让家奴将脂粉给夫郎送去。
家奴不知所措地捧着脂粉盒,盒盖浮雕花卉卷草,非常精巧。他只能追上去,连声唤她主人。要看更多好书请到:my uzh aiwu.c om
“不必跟着我。”她摆手,“回去。”
少年面色略有些僵硬,“可是夫郎……”
想到待在府上的凌放,梁疏眉头微微地一蹙,慢慢又松了下来,语气很淡,“他闹不起来。”
之后的一概就不理了,要闹就闹,她懒得管。
梁殊只管尾随这乡君进了客栈,悄无声息地上了楼,趁乡君伏案写信之际,一刀下去劈裂了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