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彬有些诧异:“伯母,您这是给我织的啊?”
“是啊,他们几个都嫌我技术不好,说不好看,我怎么觉得挺好看的。”
沈彬接过手套:“是挺好看的,谢谢伯母。”
高母顿时笑颜如花:“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什么,快戴上试试看,你看看你的手,都冻红了。”
沈彬戴了起来,五个指头织的大的大小的小,戴进去不是太紧,就是太松,好在其他地方还合适,也确实挺暖和。
这份来自于长辈的关爱,让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早在他六岁就和父亲离异,独自离开的母亲。
20多年了,即便是父亲去世,她也从未出现过,他连她的模样都快忘记了。
沈彬鼻子不由一阵阵的发酸:“谢谢伯母,挺好的,我很喜欢,真的。”
高母顿时变得干劲十足了:“你真喜欢,我再给你多织几套,不同的颜色,也不怕换,这个你先戴着,出门儿冷,别冻着了。”
“好。”
台球室里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打的九球。
高兴带着沈彬来到了斯洛克专区,五张台球桌摆放成一排,旁边还放了一台自动售卖饮料的机器。
沈彬的视线落在旁边的一扇小门上,好奇的问道:“怎么这里还有人住吗?”
高兴挑选了一根台球杆,递了过来:“没人住这儿,偶尔有住的远的清洁工住一两次,基本没什么用。”
沈彬接过球杆:“来吧,你教我,怎么打?”
高兴问道:“斯洛克的规则,你知道吗?”
“知道,就是不会打。”
“没事,我教你。”高兴绕到他的身后,拍了拍沈彬的后背:“你先放低身体,把左手放在台面上,找到球杆的重心。”
“好,这样吗?”微弯的弧度将沈彬侧身的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是,就这样?”高兴贴在他的身后,握住他的双手,手把手的教他。
淡雅的气息传入鼻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高兴的一颗心紧张的嘭嘭直跳,手心都冒了汗。
“然后呢。”沈彬问道。
“然后……”
“高兴,好久不见了。”冷冽的嗓音带着尊贵之气。
楚凌飞和楚寒同时走了过来。
沈彬抬起眼皮,那张俊逸非凡,却又阴沉危险的俊颜突兀的闯进视线之时,身体顿时变的僵硬了下来。
他垂下视线,将视线压在台球桌上,可即便如此,他也能感觉到楚寒紧盯着自己的、那种带着压迫感、居高临下的视线。
高兴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拍动着,无声的安慰着他的情绪。
这个角度很隐秘,从旁人的角度是看不出来的。
高兴笑着说:“飞哥,确实好久不见了,怎么今年你们也回这里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