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玄泽吻住了他,将郁尧还未说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嘴边,像是一寸寸地吻过他的唇瓣,再蛮横地撬开他的齿关。
郁尧感觉由于被对方抬着一条腿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只能双臂环住对方,然后被对方压在树干上,仰起脖子,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这种下意识的配合让蔺玄泽更加振奋,加深了这个吻。
等两人分开时,郁尧只是把头埋在对方的肩膀,微微喘气没吭声,而蔺玄泽依旧抱着他,用手指挑动着他垂落下的银发,浅淡的眸色深了许多,也反应出他心底并不平静。
“郁尧。”蔺玄泽突然开了口,将唇靠近他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直到见到你,本尊才明白,这种事也能让人上瘾,就是死在你身上,也未尝不可。”
郁尧听了忍不住抓紧了对方的肩膀,总觉得蔺玄泽这句话像是在说他有朝一日会把他榨干一样,他又不是吸食人精气的妖怪,怎么会把蔺玄泽的精气给榨干。
相反,他觉得蔺玄泽的精力好得很,反而是他还得担心他会不会被弄死在.床上。所以蔺玄泽就是在血口喷人。
蔺玄泽不知道郁尧在心里控诉自己,又捏了捏郁尧发红的耳垂,对方虽然埋着头不想见他,可那莹润白皙的耳朵却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郁尧,你的耳朵红了。”
“你看错了。”郁尧闷声道。
蔺玄泽道:“大乘期修士的目力,看这个总不会出错。”
郁尧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是你看错了就是你看错了。”
那双赤眸这么轻轻一扫,灵动地宛如一湾湖水,衬得眼角的小痣像是在发亮。
蔺玄泽心里一动,俯下身吻住了他的眼角,让郁尧的眼睛猛地颤了一下,然后紧紧闭上。
本来郁尧觉得自己身上没有那么多敏感的地方,可是蔺玄泽身上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撩过的地方碰过的地方,莫名地就会随之颤栗起来。
“是本尊看错了。”
郁尧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没想到蔺玄泽竟然那么快就跟他妥协了,忍不住笑了一声。
谁说沧剑山剑尊不会睁眼说瞎话,不过这个会睁眼说瞎话的蔺玄泽,他也没想过让其他人也看见。
蔺玄泽将手扶在郁尧的腰上,心里的某一处却越发明晰。
从踏上修真之路开始,他就能感受到他同天道之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他周身似乎环绕着某种无形的气流,而等那些东西臻至圆满,就能突破这一界的桎梏,超脱此界。
无论是上界还是下界,他都只想留在郁尧在的地方。这也许就是他在万丈峰上苦修千年,等来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