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弱感觉到比自己更颤抖的呼吸和温暖,这个女人似乎能看出她的所思所想,顾不上身体酸软轻轻抱着她,声声低唤。
小九。
我不要你昏沉中,殷九弱还是一如既往地说。
女人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殷九弱感觉到自己的手也跟着被挤压。
我也不会走的,扶清眼角的泪痕未干,低声地重复。
她的一生自万古的黑暗中醒来,顺天道而生,应法而成,乏善可陈,无味、无情、无欲。
她没有高尚品德,更无纯洁灵魂,连所谓的情都肮脏不堪。
她早就撕开了自己禁欲圣洁的面具,欲望满怀。
若小九愿意骗她,怨她,也情愿被永远欺骗。
扶清覆上对方的唇,身侧那几道淡金色藤蔓模样的神魂锁链,生怕对方会半途而废似的,不自觉地将自己与殷九弱缠在一处。
然而,神锁更像将她囚在情爱的牢笼中,她爱而不得、辗转挣扎,永世不得超生。
惟愿我能永远在你身后。
或许是几百年的压抑太久,殷九弱一朝病中,理智与情绪全都抛却,全盘接受着女人无尽的谄媚引诱。
期间曾有侍女想要进来察看殷九弱的情况,又听见了里面这样过分的动静,再联想到刚才岁歌王女所说的话,又只好悄悄退出去。
还十分贴心地将门窗关好。
月光清幽皎洁,舒服的欢愉如浪潮一般,被一波又一波推给扶清,让她整个人都是被充盈的满足感。
小九,太多了不要了。女人咬唇,双眸水润诉说着不满,细白脖颈微微后仰,看上去脆弱又美艳。
一两个时辰以后,扶清连求饶都是虚弱的,偏偏病中的人儿只顾着横冲直撞,根本听不进她受不住后的话。
到最后,扶清身侧的锁链根本什么都锁不住,无力地解开后变薄变淡,直到完全消失。
你流血了,很疼吗?殷九弱视物模糊,只是看见这样可怖的伤口,便下意识问道。
扶清玉白手腕上温热的血液一寸一寸流下,带来血腥香甜的滋味,在接触到空气后很快化为点点光尘。
没事,不疼,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殷九弱到底看没看出是自己在陪着她。
女人的身体冰冰凉凉,羊脂玉般的肌肤上鞭痕交错,时不时便能看见伤痕,就好似那天火鞭如凌迟一般,破开女人的魂骨肌肤,令神也痛极,却不致命。
满身嫣红青涩的痕迹,恰若满院的月季,沐浴月华,葳蕤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