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温暖的,但落到面上,便立刻冰冷的水珠滑过绯的面颊。
“你在哭泣吗?”她问。
绯会问显而易见的笨问题,因为她不会哭,心,也不会痛。
但她忽然很喜欢,喜欢哭泣着的,露出痛苦不堪的他的模样。
她伸出手,将无心对她行真正过分之事的星悬勾进怀里,稍一使力,便是轻轻巧巧地骑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一个很淫荡的姿势。但绯只是在观察,好奇,探究眼泪的味道。
“是咸的。”
她俯下身,软滑的舌从坚硬的齿间滑出,一点一点,沿着星悬的眼际轻轻舔舐。
“不要哭了,好不好?”绯好像在哄他,但马上,她仍是从前,她说,“因为我不爱吃。”
话音落,绯便皱起鼻尖,露出嫌弃的样子。
但星悬却很快乐。他浅浅地笑,问她:
“要再亲一次吗?”
“要!”
绯答得无比干脆,像不谙世事的幼子,更像……不慎变成人的鸟兽。
兽是不需要心的,它们只追随本性,和任何可以令其感到餍足的“食物”。
如果仅是这样就好……仅如此,星悬可以如同他兄长,将兽,变作困兽。他只要握紧绑绳。
一番令人餍足的云雨旖旎,足让人误认可以。
但兽就是兽。
暗色涌动的树的密影下,绯在他的耳边小声道:
“让枕鹤天君以你的心意为重,可是我想的。”
“因为星悬你呀实在很温柔。”
他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