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绯仙侠 年下

控制狂(1 / 2)

绯昏迷了很久,在此期间,都是星悬不知疲惫的照顾。这是甜蜜的幸福。

“她现在很脆弱。”枕鹤在离开前对他的弟弟交代道。

“我知道了。”他在兄长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手却在宽大的衣袖里用力握紧,令那甲尖都嵌进细软的指肉,他在用些许痛意忍住恶劣的笑吗?

她现在很脆弱。星悬的脑海里正反复响起这样的话,重复太多遍后,以至于变成一股魔音,一种暗示,好像连哥哥都在鼓励他,应该做些不好的事。

“御史的女儿怎样?”临别前,枕鹤问道。前几日的宫侍考检终究要有结果。

“很好。”星悬回答得乖巧,“一切只听从兄尊安排。”

多疑的天君,很难相信一个人会全然听凭他人安排,尤其是亲人间。但现下还有更紧要的事,那夜后,边境战事比以往都要激烈……

“辛苦了。”枕鹤只能这样说。

“望兄尊一路长安。”星悬躬身,行礼,动作之标准,没有一处不符合上位者乐于见到的低姿态。

可星悬知道,知道兄长不会被表面的顺服所骗,但他此时又能怎样呢?若把绯交给没有血缘的别人,怕是只会出现更糟糕的情况。

平日里,他们两兄弟间互相牵掣,猜疑,妒忌……可在关键时,只有亲人才能令其安心,毕竟那是即使断骨也有血淋淋的筋肉相连的孽缘。

一番交代后,枕鹤离开了,仙界眼下暂由星悬代为议政,但除了照顾另一人外,星悬并没有过多的政事要管,他的哥哥不喜欢将权力假手他人。

这几日,他干脆都在绯的寝殿里。

日移月转,眼下,已深夜了。

“家犬?”

未怎点灯的寝室内,星悬正坐在屋内正中的木椅上。他半撑着臂,靠在桌案上想前了不久前绯和兄长的谈话,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晦暗里,他断定道,

“家犬也好过野畜。”

看起来温柔的星悬仙君,恐怕和他的兄长一样都极其厌恶失序的事物,但为何?

“咳,咳……”不容他细想,绯忽然喘出粗气,她“活”过来了。

没有任何比绯还要重要,何况是一个还未成型的迷思。星悬站起身,他赶到绯的身边,他要立刻知道她的情况。

会醒过来吗?他在想。

绯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