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身体还给我吗?”
“绯,你的身体摸起来好软……”
以对方身体为易形的咒语要征得双方同意,同理,换回来也是。
可惜仙君现在有病。
利器造成的伤口无法通过换身转移,本该痛疼的,可是星悬仙君正躺在心上人的床上,生活在她所生活的,呼吸着,她所有的气味。
仙君的脑袋从换身的那一刻就昏昏涨涨,到了绯的房间后,更加不可收拾。
心上人的身体不再是想象中的一团不能成型的气体,而是此刻真实被他爱抚着的。星悬仙君当然愿意换回来,只是再一会就好,一会,他便能以指为笔,描摹出有关心上人的所有图画。
他多么想能够一直和她亲近,以至忘了处理伤口,那被仙君遗忘的左腕伤口,不时地溢出残血。
没关系,神仙没那么容易死,对于现在的仙君,不处理而愈加疼痛的伤口反而是甜蜜的证明,绯看见了,会心疼他吧。
但绯什么都没有多问,她是盲人。
哎,千算万算,道高一丈。
“咕咚。”
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沿着直线一直滚到床边才停。
是火折子。
星悬忽然没了兴味,他有点酸,一个盲人宁愿去点没用的烛火,都不愿意先关心一个病人。
“给你。”他捡起来,没好气地还给她。
“咚——”
又一声东西歪摔的声音。是灯罩。
顶着星悬身体的绯僵硬地站在那,这具身体实在高于她原身太多,她不习惯。
“我来吧。”
星悬站在绯的身后。他们就是在这个时刻换回来的,背贴着背,手心里,只隔着一个火折子。
本只是点烛的。离得近,两人身体的热气被笼在那仅有半指之隔的肩背里。星悬仙君是自然而然地低下头,他握着绯的手,打开火折子,支配着她身体做出动作。
“呲。”
烛燃的那刻,一点轻微的星响,以及,嘴唇覆上时,那暧昧的黏。
绯是在扭头的那一刻被亲吻的。
这都要怪离得实在太近。
是星悬仙君意识到,若在此时换回来,绯的娇小的身体便为他所困。
“不……”
他按住她试图挣扎的手,将她的身体彻底按进自己的怀里。
舌尖撬开牙关,手往下抚去,经过换身,他知道她哪里敏感。只轻微地按压,隔着淡薄的衣衫,他都能感觉到绯因被抚弄腰际而软在他的怀中。
昏黄烛火下,映照出一个充满情欲的吻。
“唔……”
分开时,绯喘息颤乱,就着烛火,还能看到一线银丝挂在唇边。
只是轻轻爱抚便会露出柔软且脆弱的模样,这令星悬仙君忘记不快,绯没有关心他的伤口不是她的错,而是他忘记二人的关系。
绯没有理由过度关心他。
她是兄长的未婚妻,只因没有情丝,不辨善恶而游走在兄弟二人间。绯对他,是只有欲的关系。
本该被忘却的酸苦又重新涌回舌尖,星悬突然清醒过来。
带着一丝报复的意味,他让绯在镜子前和他做。
“镜子?”
绯的手触到冰凉的一角,靠着记忆,她想起这是衣柜前的全身镜。
“阿嫂所居,系数为兄长所选,所用。”星悬贴着绯的耳朵,说道,“他若知晓我们所行之事,会怎想,怎看?”
“你要令我觉得难堪吗?”
绯说话的表情如常,她不在意。
“嗯……”
绯明显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来不及。她的身体被从背后没有前戏地插入。
“阿嫂怎从不着亵裤?真是坏习惯。”
他挑逗她,用略显下流的话语污浊她。镜子无法惩罚一个盲人,但可让仙君感到快慰。那镜中在他身前的女子,正因为他的顶撞而变得软媚。
“我不喜欢……”
绯的话有两层含义,她像小兽,不喜欢多着衣饰。另一个,她想躲开星悬。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她正因缺少前戏而觉疼,可又在对方的爱抚下,品尝到愉悦的滋味。
“不喜欢什么?”星悬温柔地抚弄着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嗯……你……”绯发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