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是摄政,他定不喜欢。没办法,要弯弯绕绕。
此时,天色露出鸡蛋清的淡色,已近拂晓了。
还有人一直没睡。
绯听到翻动奏章的沙沙声。
“在卧房,也要工作吗?”
“没有事做。”
绯穿好衣服,跳下床,赤足,推开房门。她用鼻子去嗅,随后,下了判断:
“今天会是个好天气。”
枕鹤看着绯的背影,淡笑:
“要出去吗?我知道一处好风景。”
“我想去见星悬。”
批示奏折的笔忽然一扭,枕鹤用力太多,余墨透纸,洇出一团难看的黑印。
他说:
“星悬这几日怕是很忙。”
“忙什么?”
她不依不饶:
“我可以等。”
枕鹤抬起头,有掩不住的恶意:
“他要订婚了。”
绯不以为意,她回到枕鹤的身边,一本正经:
“我也想要,订婚。”
桌上,果盘,里面的蜜桃被绯挑起最红熟的一个,啊呜一口,汁水四溢。
“你不会喜欢的。”枕鹤放下手中事务,他说,“就像前几日的祭典。”
但又补道:
“若是真心想要,待我们完婚,也是一样。”
绯没有听进去,她凑近:
“这次的桃子好甜。”
送给天君的东西,怎可能不甜。只是有人的亲吻比蜜桃更符天君心意。
扑通——
手上的果子咕噜落地,绯提起天君的双手,往上游走,去抚她的,软嫩的、已熟透的蜜乳。
“休息一会吧。”绯很贴心,还有些揶揄,“偶尔,也做一次昏君,只一天的。”
枕鹤拒绝。
叹了口气后,他说:
“你若想去星悬的订婚宴,便去吧。”
天君的意思是,在那之前,她都得在他身边。
绯很开心,一点点的让步,也足够了,她容易满足。
“休息吧。”她轻轻摇他的臂弯,“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
话已至此,天君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当是因为她,只做这一天的昏君。
他把她压在怀里,如同品尝一颗桃子,亲吻到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