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在床上,高度并不高。可是胡乱碰来碰去,他手一松,她便趴在了上方。
男人呼吸一紧,有轻微一滞。
他停住动作,就那么低眸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眸深邃如墨。
她无意识地檀口微张。
有竭力地在控制着什么,但抵不过这一幕在视觉上的刺激,它昂首得飞快。
他轻吸了口气,喉结无声滚动。
教务处在催教学进度了。
他的进度慢得连教导主任都看不过去。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无数衍生而出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动,几乎要叫气血翻涌。
他确实称不上是个太好的人。
不然又怎么会眼看着这一幕,却还不伸手制止。
周述凛闭了闭眼。
一个晚上两次的考验,着实有些残忍。一次接一次,他想象不出自己是怎么忍下去的。
她分明是来考验他自控力的。
越忍越艰,越压越起。
坐回床上,将她抱来身上,他俯首去亲她,咬住她的唇瓣轻磨。
“唔。”
她睡得正香,被他吵醒,但也只是看他一眼,还想推开他继续睡。
他半哄着,问:“要不要继续安慰我?”
就像刚才在车上那样,在他的耳畔亲吻。
沈弥太困了,刚才连手机震动声都吵不醒,现在也没有理会这些。她偏过头,也不让亲。
他皱眉,咬牙。将她更重地压向自己,贴合得更加紧密,就这样抱了一会儿。
但无异于隔靴搔痒。
半晌过去,半点作用没有。真要说作用,也只能是心理作用。
她被小小地吵醒了一回后,又很快睡熟。
他将地盘让给她,自己进了浴室。
土匪占地成功。
……
翌日初醒,沈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来的,手甚至还横在他腰间,也没有被阻止。
……她发誓,她真的只装睡占过他一次便宜。这次是无心的。
他还没有睡醒,她的手在往回收时,感觉到他的睡衣下摆好像被撩起。
下唇轻咬,她在上方停留了须臾。
有一点软,如果指尖戳下去,应该是会下陷。
好想揉。
但是一揉他肯定就醒了。
她忍不住想起昨晚……昨晚她对他的需求有了十分清晰的认知。
还是不能乱惹。
她悻悻收回手,却在同时,被他扣住手腕。
沈弥愕然抬眼,他深邃的眼眸低垂,正紧凝在她身上。
那种近乎于洞悉一切的眼神,竟是叫她下意识想躲,在那一秒,心慌意乱。
“周太太,你看起来似乎,”他略一停顿,尾音轻扬,“很觊觎我的身体。”
沈弥气短了一瞬,慌张否认:“不是……”
他的力气太大,如同钢铁箍在了手上,以至于她的手腕无法动上分毫。别说想收回,就连转动都不行。
她轻咳一声,想解释。但是,误会才需要解释,她这个是事实——能怎么解释?
呼吸短促了一拍,她像是被人捉住偷吃现场,面颊胀红。
换了个思路,思考着该怎么狡辩。
周述凛淡淡阖了下眼,作为受害者,他倒是没有太多力保清白的愤慨,只是意味不明道:“想摸?我教你?”
说到“想摸”时,他并无意外,俨然已经看透了她。沈弥甚至还来不及羞赧,便是一阵讶然。
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