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很在意的那个选项,彻底落败。
他也没忘记她昨晚说过的每一句话。
唇角弧度清浅。她可能当真是来收他的,轻而易举的便能凌驾他的心脏之上。
男人身上成熟的气息自动吸引着人。
沈弥却会不自觉地想起昨晚。纤长的乌睫轻颤。
垂眸看着他的手,她忍不住拿过来,在虎口上咬下去。力度不小,他轻嘶了声,但也只是皱了下眉,任由她的贝齿往肉里深陷。
她越咬越重,直至烙下差点出血的牙印,才缓缓松开。
眼尾还泛着旖旎的红。
——叫他总是哄她。
——让他那么过分。
那叫“只是深些”吗!
周述凛勾起唇角,俯首轻吻她又白又细的耳垂。
她心尖一阵颤栗,不由想起了昨晚。
她的指尖在被单之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抓不住力的绝望。
沈弥轻轻吞咽了下,同他说着自己要出差的事情。
还以为他会问一下是不是沈氏那边的公事,但他只是低眸看她,颔首,问了下出差的情况。
知道只是换了一个区,但她要去三天时,男人凤眼轻眯。
她静垂着眼,避开他的视线。好像这样就能避开所有的审视。
周述凛闲适地勾唇。
挺好。
他的长指在她腰间轻点,“什么时候去?我送你?”
这场“送”,甚至不用飞机高铁,只需要开车。
真是好一场酣畅淋漓的出差。
“唔,”她不太好意思地说,“待会助理来接我。”
这份“不好意思”可能是来源于,她竟然也知道这样不太好。
头顶上方静默了须臾。
她的心脏随之忐忑。彷佛心里的小九九被尽数揭露。
周述凛沉吟半晌,不紧不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掀了掀眼皮:“怎么,刚睡完,就要抛夫么。”
恍若被抛弃的夫婿,带着浓
浓的怨气。
可她的手腕上还带着红痕。不止细白的手腕,还有腰间,脚踝。
沈弥视线飘了飘,糯声道:“就三天。有点重要,不能不去的。”
他唤了声:“沈弥。”
正好她的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话,沈弥去找手机。
男人眉心轻折,染着翳翳。
电话是助理打来的,她已经到楼下。
沈弥匆忙收了下行李就出门了。
周述凛静看着她,反思着,昨晚有多过火。
还是将人吓住了。
他的目光顺着落进她刚刚出来的衣帽间,若有所思。上次她朋友送来的礼物,似乎还被她放在里面。
沈含景接连几日闭门不出,与外界隔绝。
从那天她经纪人摔门离开后,再没有人上门过。
知道头上悬了一把随时会落的刀,而她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只等着案子进行,等着被找。
今日却久违地迎来了人。
门铃响起时,她轻蹙眉心,迟疑地看向门口。
这么快吗?
还是、是她团队的人?
门铃接连响动,沈含景咬了下唇,赤脚下地,去看了眼来人。
却是诧异,没想到是一个她从没想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