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孟贞收起平板:“哦,为了更好的画肌肉走势,掌握人物动态,我去学了《人体骨骼全解》《基础肌动学》,《现代骨科运动医学》……哦,还有《尸体解剖图鉴》。”
嵇灵:“……”
《人体骨骼全解》《基础肌动学》就算了,《尸体解剖图鉴》是什么?
夜色已深,他们各自散去,嵇灵对姚孟贞的结论将信将疑,他带着一兜子祈愿光球返回房间,将它们收起来放好,而后转身进了客卧的浴室。
王程轩虽然快破产了,但之前也是个标准的有钱人,他别墅的每一间客卧都带独卫。
热水从顶端冲下,浴室里水汽弥漫,浴室的镜子糊了一层薄雾,嵇灵用手抹开,想到了之前的一幕。
昏黑的卧室中,渊主站在玻璃之后,他冷白的皮肤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背上却有个灼灼的烙印,赤金的印记煊赫尊贵,却能让人痛苦无比。
嵇灵踌躇半秒,侧身照向右肩胛。
他抬眼看向镜子。
在那里,和渊主的印记几乎左右相对的地方,也有一个暗金的印记,边缘圆融端正,字体古朴厚重,赫然是“扶桑”二字。
嵇灵的背上,也有一枚扶桑印。
嵇灵常年抱着太古遗音,古琴压制扶桑印,印记已经淡不可见,今晚他将古琴给了出去,扶桑印上暗芒涌现,颇有些卷土重来,跃跃欲试的味道,刺得皮肤发冷发疼。
嵇灵苦笑一声,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虞渊印,心道:“我又不是集章纸,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往我身上盖章?”
还差个月主的望舒印,他就能集齐太古三尊的刻章了。
三尊并不常用印记惩罚罪人,扶桑君更是出了名的温柔,嵇灵也不记得他之前做了什么,惹得扶桑君祭出了大印,他只知道自打有记忆开始,这印就刻在背后,一日也不曾消散过。
他叹息一声,用睡衣包裹好身体,沉沉睡去。
翌日,嵇灵刚下楼,还没进客厅,就发现白泽和王程轩并排坐在沙发上,听见响动,两人同时抬头看他,表情古怪。
嵇灵头皮发麻:“怎么了?”
白泽幽幽道:“嵇灵,你有没有发现你的修为暴涨了一截?”
他捧出一枚镜子,嵇灵照着一看,眉心的火焰已然散成了四分圆弧,朱红中隐有赤金流转。
他再一运功,灵台清明,内府丰盈,而这不是修炼所得,而是信仰带来的加持,意味着他在一夜之间名声大噪,被众人所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