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一起玩儿,和两个人在一起玩儿,的确不太一样。 三角是最稳定的结构。
我看着舒悦和杨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们两人如果在一起了,变成了情侣,那我会去哪儿?我会同样遇上什么人吗?还是会继续独自在家看电影?
这场暴雨终于倾盆而下,在我回家之后。
杨舟把我送到家,我叫住他说:“哎别走,不是剪头发?”
他想也没想,迅速走了进来,点头如捣蒜:“好的。”
动作快如闪电!
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让他随便坐,在一楼玩会儿。杨舟说好的。他在屋子里转了转,笑着说:“这里什么也没变,你电脑还亮着,没关吗?”
“没关。”我在楼上找理发的工具箱,随口喊道。
“那我能上下qq吗?上次张尘涵说要加我!我一直没上qq,现在我和他还不是好友呢。”
“你上。”我继续翻东西,心里有些好笑,张尘涵估计也没加过这么久的qq好友,说不定两人一加上都忘了对方是谁。
我找了半天,终于在柜子底下找到了印象里的那盒东西。
那是个周边掉了漆的饼干盒,我有些看不出原来装的是什么口味了,但在我小时候,这种包装精致的饼干盒吃完了都得留下来装点东西,怎么也舍不得扔。
我打开饼干盒,里面装着梳子和理发用的剪刀,还有很多黄色皮筋、烫头发用的塑料卷发棒,现在估计都没人用了。
这是我妈的东西。
我本来以为我会忘了她,但是一打开这个盒子我就想起来了。小时候她学了理发的手艺,想着有一天能盘下个小店来,赚点儿钱带我走。
她没有练手的对象,就给我烫头发,烫出来照镜子的那一刻我就哭了,太丑了,真的太丑了。
我早就该意识到,以我妈那烫头的技术,注定只能丢下我一个人。
我下了楼,外面的雨声已经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像是天上破了洞,不过缓解了一天的闷热与潮湿。
杨舟坐在我的电脑面前上网,看见我下来了说,谢然,你有三个qq号?我说,嗯,有个主号,其他的两个挂着。杨舟说,挂小太阳吗?我说,嗯,现在应该都有了吧。他操作着鼠标看了看,说都有了。
我拿了个塑料凳,放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把大门敞开了,还有一层纱门隔着蚊虫。乌云遮天蔽日,才四五点钟的光景便像是世界末日。扑面而来的雨汽混了点泥土的味道,有些淡淡的腥。
“请,坐。”我指了指那个塑料凳,翘了翘嘴角说。
杨舟一边乖乖地坐了过来,一边笑着说:“我需要镜子!理发店为什么没镜子!”
我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要求还真多你。”
“你把衣服脱了吧。”我左右看了看,又补充了一句。
“什什什么?”杨舟一下子跳了起来,有些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