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维持着头朝下的古怪姿势,不输气势地和他对视。
最终莱欧斯利合起眼睛笑了笑,那点凶狠的冰冷就化作平静的温和,随后他看向你,放下手说:“好吧,我承认,你的筹码足够用来威胁我了。”
你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莱欧斯利却说:“但你威胁我没用,稿子该写还得写,我们答应了你的编辑的。”
你垮下脸。
莱欧斯利好整以暇地道:“好了,今天的五千字该开始写了,早点写完以后就不用每天还债了。”
你从旁边拽过毯子盖在脸上,呼吸微弱,力图做个死人。莱欧斯利从旁边摸了颗糖,随意一扬手,精准地扔在你身上:“我要送你去往生堂咯?”
你瓮声瓮气地说:“谢谢。”
“写完告诉你我今天拿到的好消息。”
你一骨碌爬起来,扔掉毯子,冲到他面前:“什么什么?”
“写完告诉你。”
你哀嚎了一声,抓了两下头发,低头看着他直接开始推理:“是从那些人嘴里审问出来的?和他们进行交易或者接头的人,总之是新的家伙,新的成员官阶不低?还是说知道了新的据点位置,他们还没发现我们知道了,疑似重点位置?还是说拿到了很多据点位置?可以一网打尽。不不,不太可能,顶多二级重要,大概就和云翳一个等级对不对?”
莱欧斯利听着你的滔滔不绝,表情变都不带变,重复道:“该去写了。”
你:“我要跑路了!”
他点明:“你舍不得。”
你在原地生气地转了两个圈,很想和他打一架,把情报逼出来,但是仔细一想,真要打起来那只有可能是你被按在书桌上写稿子,于是只好用力地转了个身,披风像把尖锐的暗器从他面前擦过,掀起的风把纸质文件都掀了起来一角。
莱欧斯利的额发动了动,他的眼睛也跟着眨了眨,视线却没移开,看着你走到边上收拾出来给你赶稿子的书桌边坐下,发出很大的动静敲打打字机,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经他路过欧庇克莱歌剧院前的露景泉时,曾看到过有人在用面包屑逗鸽子,把鸽子逗得狠了,它就一边扑棱着翅膀拍那家伙的脑袋,一边用喙狠狠啄他,把那个人啄得抱头鼠窜,还紧追不舍。
再看看你,掀他文件,敲打字机,前者类似翅膀愤怒扑腾,后者类似叨人,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