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名有种丢玩具逗狗的感觉,干脆把糖吃了,糖纸拍在桌面上,哼了一声,卷着他的外套背对着他倒在沙发上,开始面沙发。
莱欧斯利把你丢过来的第二颗糖丢到你身上:“生气了?”
你没说话。
他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颗糖,轻巧地丢过去:“真的生气了?”
你还是没说话。
他丢第三次:“拉蒂西亚?”
你一动不动。
第四颗糖:“带你去看歌剧院的审判如何?你上次出门破的那个案子今天开庭。”
第五颗糖:“那带你去吃东西?不是要吃千灵慕斯吗?还是想要咖啡?”
第六颗糖:“要不我找护士长来?”
你一直没有动静。
莱欧斯利不认为你是睡着了,你应该只是在闹脾气罢了。说来真是有趣,你看着是个聪明尖锐的一个人,然而越接触越觉得你像个我行我素的小孩子,心思任性又干净。
所以说,到底是如何养成这样自在随性的性格的呢?你的童年大概很美好吧,因为拥有过满满当当的爱,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自信又耀眼。
他对你的过去感到好奇。
莱欧斯利离开办公桌,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边上。你盖着他的外套,脑袋缩在里面,摆明了拒绝沟通。
他伸手准备把外套压下来点,结果眼前忽地一花,那件外套被掀起来,极速靠近他的脸。莱欧斯利下意识地避让,避让到一半时,又敏锐地察觉到外套底下游走的动作,格斗本能提醒着他有人贴身靠近、有些不怀好意,他需要做出反击。
但莱欧斯利没有。
你用一件外套晃了他的眼,同时迅速勾住他的腰、扣住他的肩膀,翻身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脆弱的沙发发出一点令人惊恐担忧的吱嘎声。
你坐在莱欧斯利身上,扣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审判我没兴趣,但是千灵慕斯我要,咖啡我要,还有希格雯我也要。”
莱欧斯利想说,干脆典狱长你也要得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笑话有点不合时宜。于是只微微垂眼笑道:“可惜,其他都行,只有护士长不行。护士长现在还算是梅洛彼得堡的在职人员呢。”
你不满地撇撇嘴,忽而低头靠近他,笑吟吟地说:“那换公爵吧。你辞职,我养你。”
莱欧斯利忽然觉得腰上的你变得沉重了起来,因为沉重,所以能够感受到往日里被忽略的那些细节,你身上的温度、肢体的柔软、近距离时咖啡的味道,沉重到他差点没法呼吸,好半会儿才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