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不好好坐着休息,反而不顾伤口四处折腾,这件事如果发生在莱欧斯利自己身上,他可能不太在意,毕竟他带伤搞事的经历多了去,真要数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但是这种情况发生在你身上,就有点不能容忍。
他在你背后弯下腰,一手拎着医药箱,一手搂着你的腰抱起你,你“诶”了一声,被他放到沙发上去坐好。
莱欧斯利把医药箱重重地放在你面前的桌子上:“我刚才说什么?”
你乖巧:“我错了。但是我自己可以上药,你去把那个锁开了,看看里面有什么。”
“着急什么,已经和巡逻警卫说过了。”莱欧斯利解开你的披风,冷冷道,“他回来了也进不来,光私藏枪械这个罪名就够他喝一壶了——别乱动。”
你停下撩头发的动作:“我是在方便你。”
“你别乱动就是最大的帮助。”他把披风放到一边,瞥了一眼地面上无声无息的女人,眯了眯眼睛,把心里腾升而起的怒与怨按了下去,转而轻手轻脚地给你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子弹炸开血肉,伤口血淋淋的,还泛着黑。清创时你一个劲地抽冷气,揪着衣服不松手,眼睛瞪着罪魁祸首一眨也不眨,脑子里已经在她身上开了无数枪,干脆转移注意力,盯着地下室的门干着急。
“我疼。”你小声说,“要不等会儿再上药,我们先把锁打开?正事要紧。”
他声音带点笑:“再说一遍?”
你听出里面暗含的意味,闭上嘴,纠结地看着地下室,试图隔空开锁。
这药不知道上到什么时候。你感觉有点浪费时间,要是不管它的话,你们还能多找几个地方。但是,好吧,你也清楚如果不及时处理,你的伤落下病根了,以后回到梅洛彼得堡,估计会一直疼得厉害,每逢下雨等阴湿天气也骨头不舒服。
所以你只好耐着性子挨着疼。
不过很快你那点郁闷就消失了。新进来的两名警卫一进门就直往书房里走,一个把非法持枪的家伙扣上手铐,一个在地下室门口蹲下,哐哐两下砸开了锁,然后提着拉门,将门推到另一边,落地的时候响起轰然的一声响。
两名警卫对视了一眼,警惕地握着枪,打头的那个开了灯,两人一前一后地踩着楼梯走下去。
你举首戴目,背后忽地泛起尖锐冰冷的疼,疼得你缩了一下,又被莱欧斯利早有先见之明地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