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第二次药瘾比第一次来得更加疼痛,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里的神经发疯一般地纠缠拉扯着,似乎有个人在里头不停歇地跳舞,牵动着所有的神经,将它们无限拉长,绷紧至极致。
这来势汹汹而翻天覆地的痛,像是解药失去了药效一般。
但你更相信,这药发作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十分敏感于药剂了,所以一旦脱离,就会变得尤其渴望,反扑也会来得更加迅猛。
莱欧斯利将你放在沙发上,自己去拿了解药回来,瓶口递到你嘴边,你却怎么也张不开口,蜷成一团,牙齿咬着嘴唇渗出血,甚至也听不到他说的话。
莱欧斯利思考着,是不是需要去找希格雯拿个注射器给你打进去比较好。
但这会儿去找希格雯恐怕来不及,而且消息传出去也不好。莱欧斯利打消了这个念头,单膝抵在沙发上,弯下腰,捏着你的下颌骨硬是将你的嘴打开了,随后才把解药灌进去。
他审问犯人时用的也是这么个流程,只是相对来说给你灌药的时候没有那么粗暴。但药液灌进喉咙里,哪怕只是缓慢流下,却也仍旧有呛住的风险。这会儿看你呛得直咳嗽,眼睛里因为痛苦而弥漫的水汽,眼眶红起来,嘴唇上还残留着血色和没来得及吞咽的药液,奇异地感受到一些愉悦。
这让他想起你第一次喝完解药后太过闹腾,他被你撩拨得差点没控制住,导致你因受不住过于激烈的快感而愤怒咬他抓他的样子。
真该死啊。他面无表情地按下这种想法,你就差痛得打滚了,他竟然还想这种事。
解药见效快,你抓着自己衣服的手逐渐松开,因为刚才太过用力,松手之后,手指都无法伸直。
莱欧斯利捏着你的指尖把你的手指拉直了,又揉揉你的指骨,问:“好点了么?”
他抽了张纸给你擦嘴,你略微垂了下眼,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陷在沙发里好一会儿,才说:“我想睡觉。”
莱欧斯利摸了摸你的脑袋,语气温和低缓:“好,睡吧。”
你疲惫地闭上眼,昏睡过去前只有一个意识:到底要不要让林风笛去做能够一劳永逸的解药。如果做了,你不犯药瘾了,那些人会不会怀疑你?
003.
你最终还是写信给了林风笛,阐述了自己的情况,以及需要她帮助的事情。
莱欧斯利和那维莱特似乎定好了什么计划,正在着手进行准备工作。
莱欧斯利没有和你说,你就没有多余地去问,说到底你和他并不是什么能够分享梅洛彼得堡文件情况的关系,你只是在查案而已。
第二次组织集会来的人和第一次不一样。连台子上讲话的人都不一样,你默默地记下所有人的模样,推算着他们的情报,站在人群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