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
呵呵,如今老九找个理由说是剃度,岂不是要将此事瞒过去为自己长脸?”
甚至不能人道几个字他最终没有说出来。
光是掉头发算什么,真正让其彻底难以翻身的,是永远断了他有后嗣的路,才是一绝永患。
裴云娆看着皇上那得意的嘴脸,她的粉拳缓缓握紧。
想想师兄曾是怎么高岭之花般的人物。
虽孤冷淡漠,绝非冷酷无情之人。
少时两人在一处,师兄总是在她身后默默守护。
父亲不是那种古板的读书人,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反而让她和师兄一起学习。
犹记得有一次,父亲让她和师兄同时背千字文。
少时她较为贪玩,看似不长的文章,她背几天时间都没有背下来。
父亲罚她去跪孔老夫子画像,没背出来之前不准吃饭。
师兄看着是那样淡漠的性子,却将点心偷偷藏在怀中送给她。
宫中御膳房做出的点心本就香甜可口,经有师兄送来,似乎更加好吃了。
那似乎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点心了。
还记得,有一次她同父亲一起来宫中,不小心走错了路,被还是皇孙的六皇子欺负。
还是师兄看到了,二话不说将其护在身后,对着六皇子就是一阵教训。
想着曾经的美好,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含笑。
就在这时,突然“啪”的一声,一把掌重重打在脸上。
裴云娆这才被拉回了思绪。
抬头惊惧看着。
正用一双愤怒的眸子盯着她的瑞景帝,又是一把掌甩了过来。
“你这个女人就是贱,朕半夜过来陪你,你竟然还敢出神想别的男人。”
说着,一张苍老而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一双大手就要掐向她的脖子。
裴云娆只害怕的不停向后退着。
可是很快她的后背就抵在了墙壁上,再也无法后退。
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让她越来越难受。
她不知自己的人生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父亲突然间离世,她感觉整个天几乎都蹋了。
还被眼前这位常常冠以罪人之名,更让她难受至极。
十多岁的庶弟年幼无知,这两年无人管束,整日里走狗斗鸡,不学好。
偶尔进宫,见面没有旁的,只会要银子。
最近更是痴迷赌坊,常常欠一屁股赌债,这两日又托人送信,让她送钱出去。
而自己如今也是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可真是没意思。
她闭上眼睛,停止挣扎,承受着眼前男人的愤怒。
瑞景帝看她如此,这才松开了紧掐着她脖子的双手。
这一松开,裴云娆顿时咳嗽个不停,但被憋的青紫的脸色还是稍微好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