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渴望已经逐渐变质。
等这次回国后他必须要给她纠正一下。
她就不能产生一点正常的渴望吗?
祁粲不屑为此和时听争辩。
——「一千,一万,一万五……」
时听还在美滋滋地回忆刚才的数据,不由地直抒胸臆:啊!
此时此刻, 时听愿意忘记大粪车过往的一切不好, 为他吟诗一首。
啊、你——我的wifi!
我的网线!
我的流量!
——「你物超所值, 你性价比奇高!你物美价廉,你便宜有好货……」
祁大少脸色阴沉:够了!
还不如贵一点!
祁粲差点出声, 又凭借理智地忍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舷窗外,很快让自己的大脑冷静,然后, 祁大少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
她说的,是钱吗?
首先, 他的肉体难道每一寸有什么明码标价?这显然并不合理。
其次,以时听的习惯,她会愿意花这些钱“买”他?
再说,她就算想让他“卖”,也没见她真的花什么钱。
所以那恐怕不是钱数。
那么,那是什么数字?
祁粲一直以来听到的心声都有重叠部分,他隐约觉得那就和时听的kpi有关,但是他无从探究。
祁粲锋利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心中生出几分暗火。
她对他到底有什么图谋……!
“叮当。”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到达戴高乐机场。今日气温10c,天气晴,微冷,请祁大少、时太太注意添衣……”
飞机已经到了,祁粲敛眉,收拢了几分情绪。时听这时候已经一脸餍足地收手站了起来,祁粲也不能继续深究以免打草惊蛇。
飞机彻底在航站楼停稳,时听美滋滋地看着祁粲。
——「尊贵的霸草您先请。」
舱门开了,祁粲冷冰冰地垂眸看时听,站在机舱过道,没有动。
整个机组和所有团队,都在等候祁大少的指示。
祁粲瞥了时听一眼。
一旦意识到她有所图谋,她的所有行为都都需要重新观察和评估。但这一切只能在祁粲自己一个人的心里进行。
祁大少生平最讨厌对他用计谋的人,她最好是没有。
还有这几次她的心声发生的每种离奇变化,最好她都不是故意的。
否则,没有人可以承受他的怒火——
时听挠了挠头。
干嘛呀?又停在这里堵车?
——「走啊,亲爱的粪?」
——「瘸啦?」
——「我这时候扶他一下,是不是挺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