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某种意义上讲,封笔的、就相当于停产的。“消亡”会让这个东西更加珍贵,更让人想要寻找。
这也是她这些年在海外的名气一直得以维持的重要原因。
左明月先是看到了场下坐着半阖双眼听下属汇报的祁粲,心中柔情万千,然后才不以为意地看向了时听。她竟然还真好意思蹭着aron来参加这种活动啊?
她当然也听说了时听艺术节金奖的事,但是左明月并不放在心上。
以自己在海外的声誉,根本不是时听可以比较的。这里本就是她的主场,是时听自己非要上来成为她的对照组,让粲看见他们之间的差距,这不能怪左明月。
很快,所有艺术家抽中的成衣被公布了出来,现场顿时一片喧嚣,有人欢喜有人忧。
“oh——no way!”
“come on let’s get it!”
时听和aron对视一眼,他们抽中的是一件j家的设典藏计款大衣。
既幸运又不幸运。
幸运的是大衣能够充分发挥他们的创意,因为衣服的尺寸大面积大,发挥空间也大,能够按照他们原来设计好的正反面分别绘制。
不幸的是这件大衣采用的是j家限定的鲸灰色,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灰中带蓝的颜色,这看起来的确有充足的发挥空间,但其实是一个相当难以发挥的底色。
鲸灰色的大衣少见,穿在人身上都需要气质和脸来保证完成度,否则稍不留神就会变土。而且更糟糕的是,这是一个更适合纯色的颜色,不适合太多的花纹和图样,很容易产生违和感。
左明月唇角勾出了笑意——她抽中的是一条围巾,很轻松的浅色。
她设计的图样是枯枝与花,多么好的创意啊——她的心本已枯萎,却因他而生花!粲,他一定会懂的。
而最关键的是,她像当年那幅画一样,准备了特别的“颜料”。
石墨粉。
左明月的心跳得更快了,粲,他一定会想起来的吧。
刚好此时,时听从自己的工具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左明月见状,脸上的笑意顿时一顿。
她也用矿物粉?
左明月微笑着说,“你是在学我吗?时听小姐。”
声音一出,用的是英语,立刻吸引了很多目光看过来。
在这种场合下,时听一不能说话,二来手语也不是国际通用的,很容易就吃一个哑巴亏。
aron直接开口:“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是听早就准备好的。”
时听摆摆手,思考了一下,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原本的石头。
这块矿石中有很多的杂质,但是当你细细打磨她,就会发现在粗糙的石衣之下,是一种灰绿中带着晶紫的颜色,流动着星星点点的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