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祁粲想,他也没主动亲她,只是刚好碰到。
他说那句话也只是为了吓唬她,震慑她,让她的心声安静一点。
这样想着,祁大少整理了一下侧身时微微皱起的西装领口,然后一抬头——
整个机舱内,十几人的助理团队和保镖团队,大家都不敢说话,但是彼此的眼神中都在奔走相告、普天同庆:
——他、他们做了!
——不是、他们那个了!
天哪!
沈助理激动地握拳:他给总裁整理的《如何浪漫地增进感情》,这才刚刚看了几页,立刻就起到了效果?!
他一定要在总裁和太太的感情道路上做出更多努力,总裁好,他们就好!太太开心,他们的集团就更加兴旺!
祁粲:“……”
他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时听此时才终于从那个一触即分的轻碰回过神,她悄悄摸着自己被擦了一下的脸蛋,鼻息之间还是祁粲身上冷冽的气息,和这个男人发癫一样释放的男性荷尔蒙。
时听脸都发烫了!
然后她就陷入了对祁粲这个人的深深怀疑之中,虽然不好意思看他,但是心里的想法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怎会如此??」
——「虽然祁粲这人经常随地大小霸,但是他能说出这种话也还是太超过了吧?啊?」
——「他竟然说别逼我亲你??我看了那么多文学作品,就连双目猩红的狼性总裁都没有人前说过这句话——天哪,霸草他、已经不在意当街拉屎了吗!」
祁粲:“……”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是吧?她的立体声音环绕。
再说亲她和当街拉屎有什么关系?!
她是在骂他还是骂自己?
时听贴着椅背,心中呐喊,自我怀疑,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调整剧情之后的连锁反应?
最关键最离谱的是,这种霸道语录怎么会对着她一个哑巴炮灰说呢?时听在原本剧情里的作用,只有背锅和被报复,没有这一环啊!
时听飞快地琢磨着,不会是白月光殉了,世界线改变了,祁大草被她影响得太深了?
完了,都怪她平时看了太多霸总文学和小黄书,活跃的脑电波影响了他这个神经病。
他可是神经病啊!他敏感肌!
他很容易被传染的!
时听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以前每次祁粲不让她看,但是自己偷偷关起来学习霸总文学——可能性极高,他在去巴黎之前的很多行为就已经十分霸草,现在简直是霸入骨髓了。
祁粲:“……”
差不多行了。他现在都能听见了。
小哑巴的心声还是这么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