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唇角冷冽一勾,眼底晦暗生光。
他的生物学父亲还是这么愚蠢,不过没关系,他已经给他留好了解答题。
希望他能给出让祁粲满意的解题思路。
祁粲半阖眸,藏住眼底的暗光。
祁老爷子人到晚年,所求不过是家庭和睦子孙和谐,叹息着道:“这次隽舟也是求到我头上了,他毕竟是你的亲舅舅,怎么好向你开口,但是你母亲的东西,他不可能让项晚苑再贴补到她儿子身上——”
“哦?是吗。”
提起当年那些糟心事,祁老爷子就是一阵吹胡子瞪眼。他们这样的人家,在本市是龙头集团,最注重家风和脸面。
然而当时祁粲刚刚失去母亲不过几个月,祁瑞就从项晚苑肚子里出生了,祁连国这个垃圾在项凝住院期间和项晚苑干了多少恶心人的事,祁老爷子都不想提,项家二老更是提一次血压高一次。
哪怕是项隽舟那样性情随和儒雅的人,提起祁瑞时都忍不住暗骂一声“野种”。
“我和你说这些,也是让你宽心,爷爷老了,但出手解决一点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难。你现在身体状况不佳,又有b省那么重大的地产开发项目,我只希望你别把自己压得太狠,给自己的心留一道出口的门……”
“嗯。我知道。”祁粲扶住头发全白的祁老爷子。
他对爷爷的情感,大概就像时听对她奶奶一样。
而现在,他有出口了。
祁老爷子原本还想见见时听,不过听说她还在祁粲的卧室里休息,顿时笑着摆摆手,老脸上满是欣慰。
“让听听休息、休息,别叫她!”
祁粲:“…?”
不是。
他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也可以是。
时听揉着睡眼惺忪的脸蛋走出来,晚了一步,打着手语问他:
刚才、爷爷、来了?
“没事。”祁粲伸手,揉了揉她的呆毛,又很自然地落下指尖捏了捏她的脸蛋。
“他已经做完了重要指示。”
祁大少道貌岸然,身强力壮,年轻气盛,矜持开口。
“回去接着睡吧。”
…
这边祁老爷子的车开出了祁氏庄园。
那边项家内部,正有人大声吵闹。
“我就要晶晶,只有她懂我!时家人怎么了?正好等我大哥不行了,我可以代替他和时家继续联谊啊——”
“好了!瑞瑞。”项晚苑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