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剩下的距离应该靠他自己。
“啊。”
“咔嚓”一声,似乎是什么在外面碎了,还伴随着严宁一声低喊。
沈长秋心一惊,头也不回地放下手,从马上踏入的衣帽间冲了出去。
“怎么了?”他捂着胸口,湿着脚边喊边跑,路过右手的客厅什么也没有,一侧头,餐厅后面的厨房灯是开着的。
“你没事吧!”沈长秋立刻冲了过去,他刚抬脚进门,被严宁喝住了脚步。
“别!别踩!”
她换好了睡衣,蹲在地上指着突然出现的沈长秋,门口地上好几块白瓷碎片,炸了一地,好像就是沈长秋今天忘在厨房用过的盘子。
她正在用手一点点捡起碎渣,可左手第二指节上明显划了一道伤口,鲜血溢了出来。
沈长秋一拍大腿,他怎么就忘了收拾厨房呢!
“我没事,碎碎平安,你洗……呃……”严宁自顾自说.,抬头看到裹着浴巾的沈长秋愣住了,讷讷道:“你这是什么造型……”
“什么什么造型,你的手!”沈长秋在门口对自己气得有些着急,刚抬脚准备跨过这片玻璃碎渣,严宁先把他推出门外。
“进来干什么,你都没穿鞋。”她似乎也很是责怪。
“你别动,你都流血了。”沈长秋顾不得其他的,很是愧疚。一手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去够餐桌上的纸巾盒,他挂在胸口的浴巾散开了一些。
刚用纸巾粘干净血,可丝丝缕缕还是涌了出来,沈长秋脑子一急,按照自己的行为习惯,索性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伤口在第二指节,沈长秋吞得很深。
严宁打了个激灵。
“你……你松开……”她的声音带着慌乱的气息。
“嗯……”沈长秋微微摇头,含着她的手指嗡嗡说,“这样好的快。”
“什么?你说什么?”严宁根本听不清,她的面色微微发红,神情像是被火车的汽笛声碾过。
沈长秋握住她想收回的手腕,用胳膊肘夹住快要下滑的浴巾,暂时刚开嘴快速说:“我说这样好的快。”
刚说完,他又立马阖住嘴,这次用舌头贴在了她手指的伤口上。
严宁再次抖了一下,低头闭眼吐了一口绵长的气息。
“松手。”她说。
“嗯……”沈长秋摇头,喉间发出拒绝的嗯声。
“我手上有洗洁精。”严宁又说。
沈长秋心里盘算着时间,继续摇头。
严宁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扬起眉悠悠说:“我刚才,摸了见手青,还没洗手。”
沈长秋的脑袋下意识摇了一下,眼睛见了鬼似的瞪出了眼白!
啵一声,严宁的手指拿了出来,水灵灵的。
“不会吧!”沈长秋捂住嘴大喊,随即侧过头呸呸呸吐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