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严宁反问,沈长秋又点了点头。
严宁转头看回月亮,回想中说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这两年,她亲手抓过两百多人,查获上千公斤毒品,最危险的除了那次被捅,还有一次是跟着许志远去了边境,和边防的同事一起在雨林边界蹲守,等待一场跨境交易。
浑身被蚊虫咬满了包,左腿还被毒虫咬了,又肿又痛,人也有些发烧,严宁为了不被别人称为拖后腿的女人,硬是没说一句。
三十多个小时后,人出现了,可线人没说,对面有枪。
毒贩掏枪那瞬间,程江在她身前,严宁看见枪口对准了程江,她迅速飞身将那人扑倒在地,枪声响彻天空时,所有人都拔枪冲了出来。
那次,抓获八个人,查缴两百多公斤的赃物。
沈长秋聆听中大气都不敢出,从没想过这些情节都发生在身边的她身上。
严宁继续仰望月亮,“其实我也没干什么,那次行动有十多个人,还是有两个受了重伤,最后都退了。”
“为什么你要做缉毒?”沈长秋缓缓问。
“我之前说了,没有为什么。”她脸上的酒色渐显,两颊起了些薄红,“起初是想当警察……后来知道这里最严重就是毒,不过等我来,这里已经被前辈们整治的很好了,别担心了,沈长秋……”
她抿起唇朝沈长秋笑了笑,喝过酒后,她的身形更像一直舒展开的小黑猫。
她呼了口气,从藤椅放下脚准备起身,“好啦……该睡了。”
沈长秋跟着站起身,伸手去收拾桌上的酒瓶和高脚杯,严宁像是没站稳晃了晃。
她一手扶椅背,一手拎起快见底的红酒瓶,像是不满意自己的表现,撅起嘴嘟囔,“不可能……才这么点……”
沈长秋放下杯子,“喝的太快了就容易上头,我扶你。”
严宁只噘着嘴没再反驳,靠住了沈长秋的肩膀,头歪在他颈侧。
沈长秋感受到她的呼吸,心漏了一拍,他扶着严宁才走了几步,刚到阳台边的沙发长榻,严宁像是脱了力软在他身上。
“晕……好晕。”严宁抬起手挽上沈长秋的后颈,她抬头,眼里水茫茫的。
“阿宁……嗯?”
不知是是她故意扑来,还是沈长秋自己没站稳,两人一并侧倒在了沙发上。
月亮渐渐西落,银白的月光蔓延。
沈长秋僵硬抬着在严宁后背的手,不敢实抱上她纤瘦的身体,可她却直往沈长秋怀里钻,像一只滚烫的小猫在耍赖。
她喝了酒,太烫了,比今天下午还烫。
“你没事吧?你……能起来吗?”沈长秋对着她的发顶试探问。
严宁没说话,仿佛呼吸也停了。
沈长秋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刚想抱起她送回房间,严宁却立刻揽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