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穿吗?”他战栗问。
严宁带着重重地呼吸“嗯”了一声,眼神在沈长秋的脸和上半身来回流转。
此刻,沈长秋手放在衣领边,觉得自己是舞台上的脱衣女郎,台下唯一的观众不说话,但再用眼神命令他。
不,不能这么羞耻,自己是男人,男人的上半身太正常不过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沈长秋警告自己,侧过头抓住衣领向肩两边迅速拨开。
这一撩,轻薄的睡衣像月华般落在了后腰下,只剩袖口堆在小臂上。
太安静了,分不清谁的呼吸变得浓重。
沈长秋不好意思看她,他努力挺直背,让目前的场合看起来坦荡一些、正经一些。
可他不知道,这番本羞怯紧张,但舍身就义的神情,在严宁眼里,就像是被骗来第一次出场的应召女郎,同时,他也在深刻执行叶青文和沫沫的教诲。
勾引。
正面看去,白皙精瘦的匈膛,金光闪闪的链条,凉风一吹,那两点迅速膨胀,莫名像最近流行的鲜切花枝。
——云南本地粉色的相思豆。
一颗颗,粉嫩又可爱。
严宁仿佛药物的副作用重新降临,神志不清,头晕耳鸣了。
她木讷眨了眨眼,突然一掌盖在脸上。
“怎么了?”沈长秋见她捂住脸一动不动,侧着头紧张问:“然后呢?”
“啊?就……就……”严宁回过神红着脸前倾身,手忙脚乱在金链中找出挂在腰后的锁扣,又伸手沿着他的腹肌滑向他背后。
这个动作,像是抱住了沈长秋的细腰,而脸刚好面向他裸露的上身。
他没有女人的曲线,因此链条让出的空间不在正确的位置上,那细细的链条一拽,刚好扫过那一点红。
“……嗯。”沈长秋突然抖了一下,冰冷像火一般灼上他敏感的点。
而这声一出,严宁恍然抬头刚刚好对着它,不知怎么,她顿住了,断线的机器人似的,卡壳僵在沈长秋身前。
呼吸却次次扑上来。
气息一次比一次重,速度一次比一次慢,温度一次比一次高。
不经意间,氛围似乎变了,空气里似乎充满了瑰丽氤氲的水汽。
沈长秋低头看向她墨色如瀑的头发,喉结滚了几下。
“……怎么了吗?”他细声问。
“没!没怎么!我不看扣不住!”
严宁突然慌张大喊,瞬间从他身前弹射开。
接着,她粗暴地将沈长秋上半身推搡开,膝盖跪在他身侧的睡衣上,大力拽起两条带锁扣的金链,趴在他背后尝试扣住。
她太用力,沈长秋吓得不敢乱动,链子被她扯住像是捆住了他上半身,袖子里的手端在身侧,也不知道该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