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带笑走近,转过墙角。
“嗯?”沈长秋胳膊被她握住,肩被轻轻一推,严宁带着没消的凉气将沈长秋怼在墙上。
沈长秋左手兔,右手猫,人在傻笑,他穿着松软的白色家居短袖和灰色长裤,身上暖暖的,还带着潮湿的白茶玫瑰香味,仿佛刚从浴室出来没多久。
“沈长秋,”严宁仰头明知故问:“这俩动物在干嘛呢?”
“它们……它们在亲亲啊。”沈长秋眨着眼睛,将兔子和黑猫举起来,露出甜甜的笑。
“可爱吗?”他问。
严宁盯着沈长秋清秀水润的脸庞,“可爱是可爱,但我也想……亲兔子。”
“阿宁想亲兔子……”沈长秋勾出酒窝,微微低头在她凉凉的唇上吻了一下,她浑身的寒气仿佛被冲散开了。
“呐,可以亲的。”他说,弯弯的眼睛闪闪发光。
严宁胳膊绕上他的后颈,“这样不够,要像它们一样……”
她贴上他方才点水的唇瓣,怀念似地浅吻片刻,又搂住他的腰,贴在怀里小声道歉:“对不起,我现在才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白茶玫瑰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没关系啦,先吃饭吧,阿宁快去洗手。”沈长秋拍拍她的背。
严宁快速换好家居服,洗好手,等她出来一看,餐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菜,全都是她爱吃的。
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小蛋糕,字写着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严宁愣住,她指着蛋糕歪头回想,“今天?”
“不是今天,是明天。”
沈长秋走近将她带至餐椅上就坐:“明天才是你的生日,但是再等一会就到明天了,我们先吃饭,过了零点再吃蛋糕,明天我跟叶律师说好啦,晚上有空再一起给你过一次。”
1月1日确实是她的生日,但是自从考入警察学院,她忙起来什么都忘了,其他人不知道,也没有家人会给她过。
身份证沈长秋也没看过,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十几年前,距离二号凌晨还差半小时,沈长秋用搪瓷盘子,端来一个插着一根红色蜡烛的白馒头。
严宁的眼睛在这种时候竟然发涩不止。
“还说我呢,”沈长秋笑着点去她眼角的泪花,“阿宁也不是爱哭。”
话落,他倒了两杯橙汁。
“阿宁,”他举起杯子,“新年快乐!”
饭菜入口,就算是耽误了几小时,沈长秋做的菜一如既往的美味,可他今天很奇怪,饭没怎么吃,菜也只夹了几筷子,一直在和严宁聊天,也没停下给她剥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