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死吗?
沈长秋看向严宁,努力扯着变形扭曲的笑,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些年过的很艰难,但现在找到了爱的人,想做的事就差最后一步,怎么也不能是这样的下场。
沈长秋努力按下情绪,眨了眨眼收回泪,像个正常人说:“我会在这里好好治疗,早点出院的,你们别担心我。”
“你……”严宁哭笑不得,猜到沈长秋这副拼命坚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说了,你不会有事,就是比较麻烦,能治好,知道吗?”
“知道。”沈长秋立刻答,“我也会好好复习的。”
现在,严宁越是说着没事,沈长秋越觉得自己病入膏肓。
严宁一脸懊悔,却也没办法再解释什么:“那,那你该睡觉了,现在已经很晚了。”
沈长秋十分听话,躺在今晚新的病床上,严宁给他盖好被子。
沈长秋牵住她的左手圈在手心,“你要走了吗?”
“再陪你一会儿就得走了。”严宁顺势坐在床边,“程江还在等我,他被调回来了,现在我们还是搭档。”
“那真好。”沈长秋点点头,摸了一下柔软的围巾,“阿宁带围巾真好看。”
“好看啊?今天外面风大。”严宁低头将围巾裹紧,看不见她纤细的脖颈。
“阿宁当然好看了。”沈长秋甜甜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去拍照那天,你能给我讲讲吗?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沈长秋摸着自己被撞过的脑袋,“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后遗症,说不准哪天能想起来,可是我……”
“那你还记得什么?”严宁轻声问他。
沈长秋眨着眼睛回忆道:“我记得我们刚出门,我们在车上,你……”
沈长秋脸一红,轻轻甩了甩严宁的手,像是在跟她翻旧账,“你调戏我,还对我动手动脚。”
“嗯?”严宁绽开笑容:“那我怎么调戏的?我都说什么了?你说给我听听啊。”
“我才不上你的当。”沈长秋当然知道这是调戏中的调戏,微微白了她一眼继续回想,“然后你说等我复试完要去哪儿,那时候,我好像看到了那辆碴土车,然后……然后……”
沈长秋脑袋像是堵塞了,那辆渣土车仿佛从那时就碾过他的头,脸像是被通红的烙铁烫皱了。
“别想了,我告诉你。”严宁制止他的回想,“后面我们就去照相馆拍照了,你看,这是我们那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