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二层,外面树林密密葱葱,月亮升在头顶,方向应该是南方,要离开的话,这扇窗户行不通,外墙光溜溜的,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而且楼下应该就是他们来的方向,门口的破保安亭里还亮着光,地上的角落里还堆着看不懂的器械,这像是一个什么工厂。
“沈长秋……”郭宏伟小声凑近,指着程江说:“人到了吗?咱们什么时候那啥啊?”
他伸手比划,又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号枪。
“别急。”沈长秋说。
他必须先找到严宁,确定她的安全。
“我说你们……quot;那个地上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有点东北味,他打了个哈欠坐起身说:quot;别想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还不如去那好好努力。”
沈长秋三人面面相觑,这个男人好像根本没有睡着,可他似乎不在意他们刚才的举动。
他又说话了,“别学那个女警察,想跑,还不是被抓回来打了一顿。”
“你说什么?”
“你说谁?”
程江大声质问,沈长秋急忙凑近这个男人问:“女警察,她在哪?!”
“不是……你俩干嘛的?”东北男人皱起眉上下打量,满是不信任的目光。
沈长秋脑筋飞快一转,努力变成记忆中最流里流气的模样,蹲下身侧搂过这男人的肩膀,示好道:“大哥,我这不是躲灾么,混不下去了,咱们今晚真能过去吗?我就是问问,那女警察什么来头啊?不能坏事吧?”
沈长秋讨好的样子很乖巧,东北男人眼睛眯成了缝,“你这细皮嫩肉的,你躲什么灾啊?以前干嘛的?”
“他会所的,卖身的。”郭宏伟随口说。
“不是不是!你记错了,我赌博,大哥。”沈长秋憨憨一笑,“欠一百多万了……你说那个女警察她……”
“赌博?会所?你?quot;
东北大哥一愣一愣的,看着沈长秋白净的样子笑了起来,他反抱回沈长秋的肩,十分亲昵地看着他,“那有啥不好意思的,等咱们到那,你就做我的人,他们说我金虎杀伐果断,去了就是领头羊,你以后,就叫我虎哥!”
金虎又说:“怎么样,你老老实实跟我处,保准你到那不被别人欺负。”
他说的话好奇怪,什么做他的人,什么跟他处?
沈长秋浑身不舒坦,拧开肩膀,“大哥,真、真不用,那个女警察在哪呢?”
“不用?”金虎皱起眉,“你咋就想着那个漂亮女警察呢?你不喜欢男人啊?”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