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钢昏了,程江一愣,抬头竖了一个大拇指。
沈长秋立马转头去解严宁的绳子,如法炮制,昏迷的罗钢被拆下来的绳子拴在了墙角管道上。
严宁像是没见过沈长秋似的,一直盯着他。
“操,你们在这!”郭宏伟慌慌张张从门口跑了进来,眼神充满了害怕,不断回头,“快走!又有人上来了!”
“郭宏伟,快去打信号!”程江不再绑罗钢,转而去和沈长秋解严宁腿上缠了一圈圈的绳子。
“啊?好!”郭宏伟连忙掏出信号枪上了膛,慌乱间,似乎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了!
程江破口大骂:“你他妈去外面打!朝天上打!”
“是!是!”郭宏伟手足无措,端着信号枪跑了出去。
“我们快走!”程江捡起刚才的撬棍,率先出门。
沈长秋扶着严宁走了几步,这才注意她左脚走路不稳,也根本没什么力气,他一把横抱起严宁,跟着程江走出门,这时,走廊对面直冲冲来了三四个拿棍子的人。
“妈的……”程江盯着前方,头也不回对沈长秋说:“这次听我的,你先带她走!不就是几个喽啰罢了!老子好久没有打过架了!手正痒着呢!”
程江说完扭了扭脖子,仰起头向对面挑衅喊:“来啊!”
沈长秋犹豫了一秒,立马抱住严宁从反方向跑,刚到楼梯,一阵急匆匆上楼的脚步声传了上来。
“楼上,去楼上。”严宁说。
沈长秋大跨步爬上五层,找了几间房,在一个办公室发现一个空的文件立柜,他把严宁抱了进去,大小正好。
沈长秋脱下姜黄色的外套,盖到严宁肩膀上。
“我去帮他。”
沈长秋不舍地看了她好几秒,指腹拭去她沾满泥土的侧脸,拨开乱糟糟的头发,柔声说:“你在这别动,别出来,等我回来。”
严宁低头看了一眼,这件姜黄色的外套,是他们在山里重逢那天,沈长秋穿的。
现在披在她身上,就好像一张温暖的毛毯。
严宁抬起头,握住沈长秋要离开的手,她的泪在眼眶打转。
“沈长秋……对不起……”
“没事的,相信我,”沈长秋温柔笑了一声,凑近吻了一下她发烫的唇,“我会回来带你回家。”
沈长秋关上柜门,头也不回地朝四楼狂奔。
一下去,幽深的走廊里,程江又一脚踹飞了一个,只过了几分钟,这会加上前后来的,地上歪歪扭扭躺着四五个,要么不省人事,要么哀声连连。
“就是他们!还想跑!”
另外一头又涌上来一群人,着急大喊的那个人正是猴子,他旁边还有一个胖子,看样子是个小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