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只有严宁能听见。
“薄荷吗?”
严宁目光上移,沈长秋的眼神还落在她的唇上,眸光颤动,眼睛里雾蒙蒙的。
严宁口干舌燥,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缓缓贴近他慌乱的呼吸。
他没有躲。
“同志们!醒醒!咱们到开远了!”刘志高兴道。
嘭!这一瞬,严宁和沈长秋中间像是出现一个压扁的弹簧,将轰两人在了后座左右两侧。
楚河汉界,宽的像长江黄河。
“怎么了?”程江迷迷糊糊问。
“没怎么,估计还没好呢,咱们严警花手段不行啊。”
刘志打趣道。
程江回头看,严宁和沈长秋看着各自的窗外一言不发。
刚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这样了,严宁这个人……程江摇了摇头,赶明还是得教她一些哄人的办法。
“哎?对了,今年春天来的早,开远的蓝花楹说是要提前开了!”刘志左右探头说。
“是吗?昆明都要到四五月了。”程江问。
“你看,这花骨朵都挂上树了。”刘志指着头顶,“开远本来就比咱们那还南,早开很正常的,明天气温回升,过不了几天就开了。”
窗外,春天的樱花花瓣凋谢落了一地,一阵风扬起,粉色的花雨后,蓝花楹浅紫色的花苞,满满当当坠在新枝下。
蓝花楹,她又一次等到花开了。
“沈长秋……”严宁挪到沈长秋身侧,“你知道……蓝花楹的花语是什么吗?”
“花语?”
沈长秋转过头,看着认真的严宁几秒钟后突然笑了出来。
“笑什么?”严宁牵住他的手。
“没什么。”沈长秋回握,和她的手十指相扣。
笑起来的沈长秋还是那么的好看,温柔,严宁觉得有些事情该由她去做了。
她不会再离开他了,不会再自私地将他抛在一边。
她应该郑重的向他道歉,向他许诺。
和他拥有一个真正的家。
“沈长秋……我……”
“嘘……”
沈长秋轻声打断了严宁,他低下头,从卫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眼熟小白盒子。
他从哪儿看到的?那其他的东西他都看到了?
严宁突然坐直,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长秋将盒子打开。
尽管外面有些脏了,灰尘却没有污染纯净璀璨的钻石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