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自己最瞧不上的袁家兄弟给折腾的待不下去要奔走逃命。
在北国花了这么多心思布的局,结果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
林墨觉得自己的脸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去传令吧……”林墨摇了摇头,他也觉得现在的自己很陌生。
伊礼做了个揖后,转身离去。
还没走出中军帐,外面传来一个爽朗的大笑,“允文,我们回来了!”
声音很粗犷,可在在林墨听来,如闻天籁,老岳父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允文!”吕布和赵云都走了进来。
再见面的时候,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林墨缓缓站起身,走了过去,就这么看着吕布,一言不发,可黯淡的眸子里却开始浮动光芒。
“哈哈哈,傻了?不认识了?”大仇得报的吕布,回来的路上其实也是很忐忑的,可见到一切如旧,悬着的心就落地了,直接给了林墨一个大大的熊抱,“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允文,我瞧着你都瘦了。”赵云也笑盈盈的说道。
林墨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一股莫名的心酸涌上了心头,就连鼻头都有些发酸。
可是内心深处,那眼干涸的泉池,开始涌出了泉水,这湾清泉,在一瞬间驱散了萦绕在林墨心头多日的阴霾和沮丧,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这一刻,似乎连身体里的肾上腺素都在飙升,大脑也在飞快的运转。
方才看来还是一个死局的局面,现在再看,却觉得有些可笑。
这种程度的离间计,好像有点太不拿人当回事了吧。
林墨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到了,今天回来的,不止是老岳父和赵云,还有曾经的自己。
过去,陈宫和贾诩说过几次,一旦自己不在老岳父身边,他就好像变了个人,多疑反复,进退不定,作为一方统帅,这样的性子是会出事的。
林墨当时也觉得可笑,老岳父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粘人啊。
这一次之后,林墨明白了,不止是吕布离不开自己,其实自己也已经离不开他了。
现在,他回来了,林墨觉得自己的信心和底气也都回来了。
其实,就目前来说单独拿出来,林墨与吕布都难成军中大纛,只有真正的在一起携手,才能像过去那般无往不利。
这没什么不愿意承认的,老岳父确确实实是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只是过去他一直把这种踏实当成了理所当然。
直到有一天,老岳父不在自己身边,他终于才能明白,最珍贵的,其实恰恰是平时最不起眼的。
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谁离不开谁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怎么回事,为什么比原定计划晚了足足十天才回来?”林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老岳父和赵云回来了,他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别提了。”
吕布摆了摆手,走到台案上拿起茶壶倾泻入嘴,痛快过后才郁闷道:“河内一带暴雨导致黄河泛滥,下游几处河道决堤,你都不知道我们花了多少精力才回来。”
“我现在还头晕着呢。”一旁的赵云扶了扶额,表示这趟折腾的够呛。
“那……侯爷啊,还需要三军准备撤走吗?”伊礼上前问道。
“三军撤走?”
吕布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中茶壶,“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墨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大家都坐下,他才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前面只是对峙,也没什么波动,到后面的围点打援,两人来了兴趣,再到徐盛莽下武城,听的二人是拍手叫好,不过知道了离间计后,又都沉着脸了。
“好好好,好个袁谭,竟然想伏兵军寨诱杀允文,我看他是想去跟袁绍相聚了。”
当听到袁谭想伏杀女婿的时候,吕布就怒了,瞪大眼睛厉声道:“子龙,去,把并州骑兵点齐,我们陪着允文一起去,我今儿就借他仨胆,看看他敢不敢动手!”
“喏!”赵云大概慢慢习惯了吕布的这种莽,也不啰嗦。
这要是搁过去,林墨免不了要一通教条式的说道,比如身为主帅应当处变不惊什么的。
可是现在,只觉得这才是他林墨的岳父,都能为了兄弟挚友千里杀人了,还能放任女婿被威胁?
事实上,这也是林墨的底气所在啊,虽千万人吾往矣,因为我的身后,有一个愿意为我不顾一切去拼命的岳父。
“不必了岳丈大人,区区离间计,不过是利用了袁谭内心的恐惧罢了,雕虫小技,弹指可破。”林墨扭了扭脖子,前所未有的从容自若。
“你想怎么做?”大概,也习惯了自己女婿永远都是处变不惊的模样,吕布双手抱胸。
“他不是让我过去吗,我这便过去。”
“你一个人?”
“收拾一个袁谭,去的人多了,不是太抬举他了吗?”林墨耸了耸肩,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行,我不同意,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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