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惩罚你昨天不回来。”她接着解释,仿佛有理有据。
长秋前天被施青栾带去了沧玄宗,说好的只是去学疑难杂症昨天就回,但是晚了一天,此刻,他也是刚回来没多久,甚至屁股还没有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就被严宁按住了,从桌案几番侵略扫荡后,又换到了榻上腿缠腰,面对面。
一个时辰过去,长秋似乎是真的不行了,脸上全是泪痕,嘴唇都喊得口干舌燥,但又被亲得又红又肿,他好不容易呼匀了几口气,严宁仅仅把住他的腰,他挣开连滚带爬下了榻,坐在地上声色泣下大哭了起来。
“不要了……阿宁……”可他腿软,站也站不住,又被严宁追到了墙角,直到现在,本直不起来的背一次比一次反弓的明显,下腰平得似乎都能放下一碗水。
“……可是!可是我给阿宁送信了!嗯!阿、阿宁,阿宁没,收到吗……”他声音混在哭腔里,零碎得快听不清了。
昨天确实有只鸟来送信,内容她也看了,还说会给她带礼物。
“收到了,长秋。”严宁加快速度,简短回答,“可是,我们好几天没见了……”
“嗯,那阿……呃!宁!”长秋话说了一半咽在嗓子里变成了味,咿呀之后呼吸都停滞了,他头上摇摇欲坠的发簪又猛地摇晃两下,现在,他的腰上下摆动,右手紧抓身前严宁的手臂,只有脚尖点在地上,连雪白上的汗珠都在发抖,整个人像是被电流穿过,牙齿都在打颤。
许久没见的雪花落在地上。
“长秋……我很爱你……”严宁紧紧抱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慰,汗贴在两人之间,很快,乱抖的他缓了过来,额头靠在冰冷的墙壁恢复了急促的呼吸,发红到极致的皮肤渐渐褪色,白玉沁粉的前头像被雨打落的花,一时半会是真的抬不起头了。
“啪”一声。
严宁轻轻拍了一掌满是汗珠的圆润表面,激起的波浪跟碗中半透明的凉糕似的,他呜咽,整个人条件反射收紧,他又像电流经过般乱颤了几下。
最后摇摇欲坠的雨滴落在地面,在长秋闭眼要倒地的同时,严宁抱住湿淋淋的他一同坐在地上。
他闭着眼,泪却不断,委屈地勾着严宁的后颈索取亲吻。
连喉间的声音都是可怜兮兮的呜咽。
严宁心满意足,打算就此休息,可刚刚搂到他的腰,他惊醒一般无措:“错了!我错了……这样,这样会坏的,等好又得几天,阿宁就不能这样了,所以细水长流,细水长流阿宁……下次,下次好不好。”
长秋说到最后,都带上了讨好般的傻笑声,似乎真的在为严宁着想,但他心中无奈至极,也很明白所谓的惩罚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而且她真的是不知道累,如果她的东西是真的,怎么可能持续这么久……
“嗯……你说的,有道理。”严宁轻笑道,抬起头吻了他的唇角,“……那礼物是什么?”
“……是这个,在沧玄宗买的。”长秋无力的手一挥,地上凌乱的衣服里一个亮光飞来,“海蓝宝石,特别好看,他们一听我要买礼物,就推荐的这个。”
长秋手心里是一个坠着柱形的淡蓝色透明石头的吊坠,像蔚蓝色的海水。
他将吊坠挂在严宁的脖颈上,“他们说,它象征幸福和长寿。”
“很喜欢,长秋。”严宁怔怔的目光从宝石上移回他,再次吻了上去。
慢慢的,浅浅黏黏的亲吻之间,严宁捞起他发软的身体,一步一步躺回了床上,一如既往,即将昏睡过去的长秋还是将严宁紧紧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