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南珩炼制出来的,并非真花。
他将朝牡丹再次插入许机心发间。
许机心高马尾微微松散,朝牡丹刚插进去,就歪歪斜斜,欲坠不坠。
谢南珩取回朝牡丹,放到许机心掌心,道:“悦悦,我替你梳个发型吧。”
许机心一直是高马尾装扮,满头青丝,用银色发带扎着,额头饱满,娇俏元气,走动间发尖一扫一扫的,俏皮可爱。
只是她蓝色焰火中走一波,寒冰不仅冻坏了朝牡丹,还让她扎得好好的马尾松散,凌乱不堪,当然,马尾虽乱,但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凌凌若山暗影,别有一番蓬松美感。
许机心把玩着手中朝牡丹,脸颊微微鼓起,一双杏眼,写满恼怒,“得知九转净水莲的下落,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谢南珩摸出一张太师椅,拥着许机心坐下,闻言笑道:“我自然欢喜,这是悦悦对我一片心意。”
被人看重,被人放在心上,有心之辈,谁能无动于衷?
相较解毒的欢喜,他更开心的,还是许机心待他的这片真心。
所以,他只想尽自己所能,对她好点,再好一点。
许机心修炼功法特殊,修真界这些天材地宝,她用不上,他能做的,也只有让许机心日常生活开开心心。
在许机心外出这段时间,他除了药浴,就是炼制漂亮首饰,又在那两元婴的收藏中,找到了关于女修发型编织的玉简,学了两手。
这玉简,可能是他俩带给家中姐妹,或者师姐妹的,倒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毕竟,他以前直至修炼,对容貌外物,并无研究。
而他的小妻子,是个爱美的小姑娘。
他摸出打磨好的玉梳,小心翼翼地解开许机心的发带,将顺滑的青丝握在手里,慢慢梳理。
“可是,我没在你声音里,听出雀跃。”许机心微微委屈,不自觉撅撅嘴。
就好像,自己捧着千辛万苦找到的宝贝送给对方,对方却不屑一顾。
生气气。
谢南珩轻笑,俯身扭头凑近许机心,狭长的瑞凤眼,温润含情,“我很高兴呀,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晚上我伺..候.你,好不好?”
他凑到许机心耳边,压低声音,“用你最喜欢的那个姿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秒懂谢南珩的话,许机心身上情香荡漾一瞬,待她反应过来,她推推谢南珩,骂道:“走开,凑不要脸。”
谢南珩低低地乐出声,又亲了她侧脸一口,方才直起身,继续梳头。
许机心摸出镜子,观察谢南珩动作。
能瞧出谢南珩的动作生疏,没怎么给别人梳过头发,但胜在他动作轻微细致,小心翼翼,梳子在头发间穿过,没有扯痛她的头皮。
轻柔的,盛满怜惜。
许机心一开始注意力还在谢南珩在她发尖穿梭的手上,后来视线不知不觉,落到谢南珩的脸上。
谢南珩眼眸半垂,瞳仁漆黑,唇无意识抿起,咬出一点齿痕。
他头微微偏着,侧脸轮廓流畅干净,下颔线锋锐利落,因为专注于外物,面上没有半点表情,整个大写的清冷疏离、淡漠无情。
许机心不由得回想起两人初次见面,彼此他中了药,额心见汗,腮带霞红,可一身气质矜贵,眸光霜冷寒凉,硬生生压下那股媚,若那嶙峋多尖石的巍山,危不可攀。
两人熟悉之后,许机心很少再在他身上瞧见这种特质,更多的还是端雅温润,眉眼含情,若被溪水打磨过的鹅卵石,又似被玉师雕磨好的珩珮,美则美矣,却与原著桀骜孤高的大反派,相去甚远。
她无声叹口气,所以啊,不嫖才是原著,嫖了是ooc的同人。
谢南珩,就该是皎皎天上月,泠泠石山泉,成为传说,被世人景仰,而非被她拉下云端,成为芸芸众生。
许机心想得出神,也没注意谢南珩已经梳好发髻,待颊边一热,她才发现谢南珩凑到她耳边,先亲了她一口。
谢南珩盯着镜中的她,笑问:“悦悦,这发髻,喜欢吗?”
许机心收回心神,落到镜中。
谢南珩给她梳的是简易版的飞仙髻,一半头发留在脑后,自由垂落,一半头发梳到头顶,用发带扎牢,头发分股缠住金凤簪子,弄成两个小隆起。
如虹桥的小隆起用银色发带系着防散,垂下的绦落到后边,乌发银带,相映成辉;而前边髻尾居中,又插着一朵朝牡丹。
许机心将手中朝牡丹放到腿边,伸手去摸发髻上的小拱桥,喜笑颜开,“好看。”
她没想到,谢南珩还真编成功了,比她扎的马尾漂亮。
谢南珩心满意足。
若一开始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小妻子打扮打扮,但真做了这件事,他有种特别的成就感,特别是瞧见小妻子明媚的笑颜,他只恨自己愚笨,没有学会更复杂更漂亮的发髻。
许机心欣赏够了,起身,拉着谢南珩道:“走,去摘九转净水莲。”
虽然那处山顶危险,其他修士摘到的可能性比较小,但万一呢?
还是早点摘到手,才算稳妥。
“好。”谢南珩朝许机心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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