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声,偏过头,不想理他。
这小金乌没皮没脸,骂他当听不懂,捶他不痛不痒,她又不可能真的捶死他,倒一时半刻,拿他没办法。
片刻,她狐疑得望着他,“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
“那你喊我‘悦悦’?”
小金乌清澈的豆豆眼,满是茫然,“我脑袋里忽然冒出这个称呼。”
他高兴扑腾着两只小翅膀,飞到许机心肩边,又去磨蹭许机心的颈部,“我一定很喜欢你,光是喊你名字,我就十分开心。”
许机心将他从肩上推下去,直接道:“我不喜欢你。”
小金乌伤心失落,从肩膀上咕噜咕噜得来回滚动,滚完后,安抚好自己,又欢欢喜喜地磨蹭许机心的脖颈,“悦悦,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就是这么喜欢的?囚禁我?”许机心将小金乌抓着小金乌的肚子,用力一握。
“锵锵——”
小金乌凄惨地叫出声,一双黑溜溜的豆豆眼,偷偷地观察许机心神色。
许机心无语,“我都没怎么用力。”
他这个表演,太假了。
小金乌高兴得用头蹭蹭许机心的虎口,“我就知道,悦悦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
“我不听我不听。”小金乌一个劲地埋头,“悦悦口是心非,我的心告诉我,悦悦心疼我。”
许机心:“……”
和活在自我世界的幼稚小孩没法沟通。
她松开小金乌,摸出传讯玉符,她忽然失踪,得和笑笑他们报声平安。
值得庆幸的是,这儿不隔绝传讯,她联系涂婉儿,告知她,她和谢南珩会在金乌族地隐居,之后收起玉符,起身往洞内走。
她可能要在这生活个几百年,得将住处布置得舒服点。
扶桑树贯通天地,遮天蔽日,里边树洞空间也十分广阔,高约十米,平面约三百多平米,分里外两层。
里层位于高台,外层若庭院,有金色的光从树间穿过,穿过悬浮在空中的尘埃,造成漂亮的丁达尔效应。
地面覆盖一层黑土,有灵草在上边生长。
穿过外层,抬腿跨上台阶,来到里层。
里层是一个圆,上边干干净净的,檀木色,玉石质地,摸起来却温热一片。
只看里外两层质地,就知道里层是住的,外层是活动的。
她站在里层圆平面上,琢磨着怎么布置时,像只黏黏糕一直黏在她身上的小金乌终于舍得从她肩上跳下,他身形扩大,躺倒在地,露出绒绒的软软的胸膛,他望向许机心,用翅膀拍拍胸..脯.,邀请道:“悦悦,你可以睡这里。”
说着,他长长的尾羽一动,缠在许机心腰上,拉她过来。
许机心瞪向躺在地面上的金乌,骂道:“带着嘴套,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扯开腰上的尾羽,越过金乌,继续看其他地方。
金乌麻溜地从地上起身,两条又直又长的鸟腿迈动,三两下追上许机心,尾羽又不死心地缠上许机心的腰。
“放开,”许机心瞪向金乌,恐吓道,“小心把你的毛拔光。”
金乌问:“悦悦,你喜欢我的羽毛?”
他扭头,道:“你喜欢哪处的羽毛,我送给你。”
“不喜欢。”
许机心头一次知道,谢南珩本性里那么赖皮。
打不走,说不听。
还傻乎乎。
她是嘴上拔毛警告,他却想自己主动拔毛。
真是一醒血脉傻几年。
她气呼呼的拍了他几下。
小金乌亦步亦趋跟着许机心身边,头却在身上羽毛挑挑选选。
最后,他还是觉得尾巴上的长羽最好看,他将其中一根尾羽垂到许机心面前,蹦蹦跳跳窜上窜下,吸引许机心注意力,“悦悦,这根漂亮,送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听不懂话?”许机心又捶了他两下,“别拔毛,要是让我发现你把毛拔了,我就将你所有的毛,都给拔了。”
小金乌高兴得跳到许机心面前,开心道:“悦悦,你舍不得我疼对不对?我就知道,悦悦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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