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机心靠在秋千杆上,指尖透明蛛丝连在秋千绳索上,随着她指尖动弹,秋千绳索越荡越高,越荡越高。
而随着秋千的加速,小金乌的惊呼声越来越快乐。
这时,一个大金乌的头忽然出现在许机心面前。
他对上许机心的视线,满脸委屈。
许机心:“……”
她揉揉他的头,问:“不是在选位置?选好了?”
大金乌比了比两根翅尖,“悦悦,我也要玩秋千。”
许机心无语片刻,蓦地想起小金乌此时智商,比她女儿大不了多少。
她认命点头,“行。”
她在秋千旁边又打了个树桩,上边延了个横杠。
大金乌开心了,跟在许机心身后,亦步亦趋,见许机心只准备掉一个秋千,他连忙道:“悦悦你给自己也建一个,咱们都有。”
许机心瞥了他一眼,多添了一个。
小金乌在空中瞧见这一幕,气得满是委屈。
爹是学人精吗,她有的他都要。
娘也是,太惯着他了。
不过,见那边挂了两个秋千,一家三口一人一个,委屈又消了。
嘿嘿,三个秋千,一人一个,谁见了都知道他们是一家人。
恰好秋千从高处落下,小金乌经过最低点时大声道:“娘,一起荡秋千呀。”
“来了。”许机心坐到秋千上,用力一荡,整只蛛随着秋千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大金乌见状不甘示弱,连忙坐上去。
顿时,宽敞明亮浩大壮然的树洞内,充盈着阵阵欢声笑语。
日子就这般,热热闹闹的,不紧不慢的过。
庭院位置,除了凉亭和秋千,还‘栽’了一棵扶桑树。
当然,不是真的扶桑树,而是薅了扶桑枝叶和粗壮枝干,缠起来的假扶桑树,一家三口都动了手,虽然丑陋,但家中一大一小两个心理年龄相差不大的父女,对这棵树爱不释手。
毕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
没有事时,就喜欢立在树上,cos深沉金乌。
当然,深沉不了多久,很快就会破功,齐齐叽叽喳喳的,或辨嘴,或和许机心说话,没法安静太久。
许机心受不了这个吵闹时,就会‘专心致志’凝丝,这个时候,这对吵吵闹闹的父女就会保持安静,或者出树洞,让许机心得片刻安宁。
三年。
久违的传讯玉符响起。
许机心拿起一看,是狐族笑笑。
“悦悦姐姐,”笑笑的声音能听出明显的开心,“我在狐族祖地,发现我狐族还有不少同族神魂在沉睡。”
这意味着,九尾狐一族,不止她、涂婉儿以及另一名九尾狐三人。
他们还活着。
在祖地蕴养神魂。
只待神魂足够强壮,就能复苏。
这让她,如何不欢喜?
许机心被这个消息惊到,也不禁开心道:“真的?恭喜你啊笑笑。对了,都有谁活着?”
笑笑念出一连串名字,都是五千多年前,在神魔大战中牺牲的神族。
其中就有凃归暄夫妻。
许机心一开始听到这些熟悉的名字,还很开心,可是听到涂笑笑念完,她不禁沉默了。
没有小七,也没有小胖墩。
死在神族之外的幼崽,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笑笑也想起这事,沉默片刻,又故意扬起音调,说起另一件开心的事,“悦悦姐姐,你敢相信吗,婉儿居然是小胖墩的后代。”
“就小胖墩那张丑脸,居然生得出婉儿这样漂亮的女儿,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许机心失笑,道:“小胖墩长得不差,只是脸上肉多,五官不突出。”
归暄姐和敬云姐夫长得都不差,小胖墩能丑到哪里去?
“我不听我不听,小胖墩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真是不可思议。”
“好好好,对对对,确实不可思议,婉儿比小胖墩漂亮多了。”许机心也不和她争,笑应道。
两人随意又闲聊了几句,许机心问,“狐族有先辈神魂蕴养在狐族族地,其他几族,是不是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