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无名山的事吗?”越舒静默地欣赏了几分钟油画般的静止画面,开口道。
落轻回神,“嗯,我刚刚看了论坛上的一些攻略,说得都挺好的。我记下一些,到时候我带你看风景啊。”
越舒:“好。”
落轻只感觉心里好像又咚咚地跳了几下,很重,只是在他看越舒点头的那刻复发了。
奇怪的病症,只针对越舒一人。
落轻迅速转回了视线,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耳尖在发烫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两下,还真是微微带着些烫意。
少年这一系列快速的动作,又将整个人掩在书桌上,明显在逃避的视线。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越舒眉头微敛,脑海里过着这一早上的事,才上课半个小时多,课上只有他和落轻在交谈。
是他做了什么事,还是?
落轻细细捋着自己如同这次“病发”的每一次时刻,都是在越舒身边。
有些相似的是当初寻生草占据他身体的时候,心口像是被木塞抵住的酸涩却无法开口说出。
那寻生草对傅婉是什么情感呢,惭愧和挂念?
莫非自己对越舒也存在着惭愧心理?
为什么呢。
不过这么说的话也确实有些,比如昨晚挑礼物的时候他总怕越舒会不喜欢。
今天他问越舒要不要去和父母吃顿饭的时候,在越舒爽快地答应后,他又怕越舒是不忍心拒绝自己。
这又回到了最初的困惑,虽然总拿陈然和林奇与越舒对比是不对的,但是作为一个目前怀疑自己可能有病的他来讲是需要认真地对比发病时所面对的对象。
他和陈然、林奇从来也没有这样一般。
落轻想着,突然感觉自己手腕上的肌肤传来了微凉的触感。
他回过神,只见他正疑惑的人此时两指扣在他的手腕上,过了一分钟才离开,身体向后倾去,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看向他的时候脸上的笑乍然出现却又转瞬而逝。
那是一种因为担心消失而变得轻松的笑意。
见落轻的眼眸因为惊讶鼓得圆圆的,像是一种受惊的小动物般,甚至因为这动作有些不知所措,越舒下巴收紧,“我还以为你是病了,见你出神,不过没事。”
“其实这几天我也觉得自己可能病了。”
落轻见越舒关切的眼神又把剩下的话咽到了嘴里。
他总不能对越舒说,你只要一看我,我就觉得心里酸涩涩的。越舒听了这话,怕不是以后要和自己保持社交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