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你个本分。”玉荣脚也不擦了,湿着脚踩到地上,快步走到焦景身边,问:“你不知道他要用到谁身上?”
“徒弟不知。”
不似玉荣脸上菊花似的堆了一堆褶子,他的脚光洁无比,踏在黑石板上,如羊脂玉一般。
玉荣绕着焦景走了几圈,若有所思,最后拍了拍小徒弟的肩,“你及时上报,为师甚为宽慰,只是你好好说说,为何要代他受罚?你是不是……”是不是爱慕你李师兄?
焦景不知道不知道他师傅为什么抓着这个点不放,茫然道:“师傅,师出同门,徒弟有义务带师兄受罚来领罚。”
玉荣摇了摇头,他这小徒弟,爱而不自知,真是一根筋。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违反师傅公约的地方。
没穿白衣服,狠狠地穿了花里花哨的衣服。
不许徒弟穿黑衣服,避免他们进行任何可能黑化的活动。
不让徒弟叫自己“师尊”,实实在在叫“师傅”。
非必要不与徒弟独处,进行因材施教的集体教学活动。
不虐待,不过度关爱,保持健康的师徒距离。
最重要的一点,他甚至变幻了容貌,假装自己是个年事已高的老头子,一装就是三百年!
没想到,徒弟没祸害自己,祸害师兄弟去了。
按照年轻人时兴的说法,这对是年下幼驯染。
玉荣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着跪在地上的焦景说,“你与师兄情深义重,我不再劝你,我倒要去问你二师兄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