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仔细看了粉发男生几眼,没见过。
赤井秀一品了下,觉得学长这个称呼真不错。
“嗯。我叫冲矢昴,学妹怎么称呼?”
“栗原榴花。”
两个人从办公楼里出来,赤井秀一说他是佐佐木教授的助手,教授身体不好,没精力看学生的作业,这部分他会负责。
冲矢昴是个儒雅随和的男人,不过……榴花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蔫坏。
赤井秀一很正经的掏出手机:“栗原学妹,加个联络方式吧。作业批好了我通知你。”
榴花:“……好。”
女孩加完联络方式后礼貌的告别,看着榴花走远的背影,赤井秀一收起手机,转身离开了学校。
哪怕洗白了三年,赤井秀一身边依然有着fbi的视线。
詹姆斯·布莱克:“见到了?”
“嗯。”
“什么感觉?”
“长官是在审我吗?”
“差不多。”詹姆斯·布莱克认真的说:“时间会让激情淡去。三年过去,我得确保你不会为当年的选择后悔。”
一旦赤井秀一有任何后悔不值的想法,那么未来很可能会变得不可控。
赤井秀一摸了摸下巴:“我从来没为三年前的选择后悔。甚至,我潜意识里可能很早就有叛逃的想法,只不过小榴花让我这种想法更坚定了而已。”
“也许那个时间是我进入fbi后第一次见到受害者家属的那一天吧。”
正常人都有不忍之心,电影里哀嚎的母亲为什么会打动观影人的心,就是因为被演员痛彻心扉的表演感染到了。
在fbi,赤井秀一第一次从受害者的视角去看待世界。
组织的杀戮通常都是斩草除根,不留一点痕迹,他见过太多哀求、恐惧和憎恨,唯独那种撕心裂肺的哀嚎和痛,哀莫大于心死的麻木是在fbi办案时见到。
“你看中的那个女孩……这些年倒是以你的名义做了不少好事。”
赤井秀一:“?”
詹姆斯·布莱克递给赤井秀一一张纸,上面有各种捐款明细,密密麻麻,小到100円的“大家一起帮助”之类的社会公益活动捐款,大到上千万円的灾后重建。
赤井秀一看着上面的名录,心算了下大概支出,摇头:“真是个傻姑娘。”
照这么捐下去,他留给她的“遗产”可撑不了多少年。
“也许那女孩就是想早点把你的钱捐光。不过,她也没一股脑都捐给一个地方。募捐少的她就少点,例如这些百元公益,多的像之前北海道和大阪府发生的地震,四国岛和本州岛的台风……最多的一笔是……来叶崖下森林生态遭受爆炸、大火灾后重建和盘山路损坏的维修捐款,基本上那里重建的钱都是靠栗原小姐以你的名义捐的,相当于那次霓虹公安逮捕活动是你私人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