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栊怔怔地拿着手中的半成品站着,高壮的身躯靠在门边。
耳根发烫,双眸闪烁着微光,似要把那扇门盯穿。
其实从巫医那里回来他就觉得不是病了。
平时也没少听别的兽人说情话,只有见到雌性才会心跳加速,大概意思还是懂的。
所以她也懂?
银栊坐在这里绕完所有柳条,果真是一个坚固的大容器。
装点草药蔬菜水果会很方便,可以大力推展,收尾等她明天起来自己搞吧。
在这坐了一个小时,心里还是不能平静下来,时不时看看她的房门,然后离开去挑水洗澡。
躺在床上时,心茫茫的,睡意不多。
银栊的床是靠她那边的摆放的。
转了个身就面对木墙了,隔着一层不算厚的木板,小兔子稍微转个身他都能听见。
那他转身她是不是也会听见?
或许她已经睡着了。
但银栊还是保持侧躺的姿势,盯着木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外的弯月照了几缕光进来,他又想到刚刚看月亮时的情景。
神色渐渐悠然散漫,闭上的双眼,上扬的唇角。
少年春心萌动而不自知。
……
而隔壁房间。
直到半夜,林慕清都没怎么睡。
兔耳朵特别灵敏,听了一晚上别的兽人恩爱的声音,燥得慌。
也太有精力了吧!
以后怎么睡?
天刚蒙蒙亮,透出一丝光,她就起来了。
隔壁房银栊听到声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下床。
两人同时打开门走出来。
男人的银发垂在身后,双眼明亮,神色清醒,也不像刚刚睡醒的模样。
“倒也不用这么早,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日出。”银栊以为她因为自己的话所以才早起。
“嗯……”她硬着头皮解释:“我听力太好了,根本睡不着。”
银栊几乎一下子就想到她说睡不好的原因了,其实他这边已经离有伴侣的兽人家很远了。
他听不太清,但兔子的耳朵好像格外灵敏的。
如此敏感的话题,两人对视一眼,闪躲、脸红,都能生出无端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