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夏惊秋端起茶盏,“起先我也是有怀疑,不敢确认。”
“只是……这么一来咱们的线索就全断了。”许一旬垂头丧气。
“怎么说?”
“难不成,你们还指望春禄背后的金主自己站出来不成?”
夏惊秋也犯了难:“人死债消。你说的也并无道理。”
娄简出了神,全然没听见两人在说些什么。“阿简,阿简?”许一旬唤了几声。直到二五直起身子,在娄简的臂膀上挠了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你发什么呆?”夏惊秋没好气地说。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将事情的原委弄反了呢?”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娄简,她继续说,“若是……春禄威胁金主不成,反倒怂恿柳怜南闹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金主给春禄的不是报酬,而是封口钱。春禄捏着那人的把柄!”
“对啊!”许一旬恍然大悟,“春禄临死前攥着的,说不定就是把柄!”
“我不同意这个看法。”夏惊秋起身踱步道,“春禄大张旗鼓的花钱,过于显眼。金主选择此时下手,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死人永远比活人更能保守秘密。惹人注目又有什么关系,谁又能证明是金主给春禄的钱财。”
“娄司正断案,毫无证据,全靠猜测?”
“夏少卿,若是断案的方向有误,无论我们怎么查都不会有结果,更何况春禄的死状过于蹊跷了。”
“是啊,谁会花那么多心思,伪造一个小小衙役的死状?”许一旬咬着指甲道,“这点伎俩连我都觉得说不通。夏惊秋,你脑袋比我聪明,当真想不到吗?”
夏惊秋一时语塞。他拂袖背过身去:“既然意见不合,那就分开查吧。谁能查到便算谁的功劳,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即便你们查不出什么,圣人那边我还是会替你们美言的。
“诶!”许一旬卷起袖子便要上前,“我看你是皮痒了想挨揍是吧。我们三人一起查案何时论过什么功劳。”
“好了。”娄简攥住许一旬的衣角,“就按……夏少卿说的办。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第一,彼此之间不可以给对方下绊子;第二,互通有无,有了线索不可隐瞒;第三,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随便动手。”
“好!我夏惊秋说到做到。”
第六十四章 馊主意
“阿简……你不觉得夏惊秋怪怪的吗?我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许一旬坐在石磨旁剥着豆角。
娄简收了笔锋,将信纸塞进信笺之中,递到许一旬面前:“这几日你且住在我这里,我替你去筹些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