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罡皱了皱眉,虽然当年他一直帮着郑峰和妹妹,那场风波后甚至和家中决裂,放弃大好前程直接退出了江湖。
但昔日的朋友,确实是因为他轩辕家的算计,才落得如今下场,只要他姓轩辕,心底这份愧对就抹不掉。
“郑峰可留下子嗣?”
“伤没治好,如何留子嗣。收了个义子,天赋为人都不错,我入狱,就是那小子捞出来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去君山台寻仇。”
“昨日有因,今日便有果,寻仇是应该的。这是轩辕家的事,二十多年前便与我无关了。”
仇天合叹了口气,明白轩辕天罡说的豁达,实际心底的难处比他大。
毕竟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眷,一边是至交好友,双方结仇闹到不死不休,越是重情重义,便越是里外不是人,不能不帮,但帮谁都是无情无义。
仇天合知道说这些事,只能徒增烦闷,没有再说这些,进入厨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小炒肉:
“刀功没退步,和当年一样灵气逼人……”
“这是阿兰切的,想蹭饭直说,没必要瞎吹捧。”
“……”
仇天合稍显尴尬,眨了眨眼睛:
“近朱者赤,兰妹子刀功能练到这一步,还不是你带的……不错,还是当年的味道,郑峰就好这一口,再来二两黄泉烧,吃完就去君山台叫阵,死在台上这辈子也值了。”
“呵……”
……
……
旭日东升,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了架子床前的地板上。
客栈里没有其他住客,以至于早上非常安静,只能听到窗外传来的:
“咕~咕咕——”
听起来像是打鸣,但实际上是百无聊赖的鸟鸟,在叫堂堂起床。
幔帐之间,暗香犹存。
夜惊堂侧躺在外侧,右臂探出给三娘当枕头,脸颊贴在柔顺发髻上,小腹触感如凝脂,温凉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柔腻。
骆凝背对两人,被三娘抱在怀里,枕着夜惊堂的小臂安静熟睡。
三人这个睡相,说起来有点怪。
本来夜惊堂是想和大老爷似得,躺在中间一手一个,但凝儿脸皮薄,不肯当着三娘面往怀里靠,非要睡在最里面。
三娘以前被欺负好久,见凝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可能是想报仇,就硬把晕乎乎不想动弹的凝儿抱着叠一起。
夜惊堂臂展很宽,一次抱俩毫无压力,心头享受不假,但这么睡也有点小问题——用胳膊当枕头,被枕到现在,右手基本上失去知觉了,整条胳膊都是麻的。
不过男人吗,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夜惊堂乐在其中倒也没觉得不舒服。
听见鸟鸟的叫声,夜惊堂睁开了眼帘,小心翼翼抬头打量,见操劳一晚上的三娘和凝儿还没醒,就没动弹,默默感知身体状况。
被轮了一晚上后,虽然旺盛精气依旧没有消退,但浮躁气血依旧稳定下来,感觉耳清目明,肌肤的每一寸触感似乎都比以前清晰了不少。
而体内气脉变化最大,内息绵长自成周天,哪怕没有提气也能感觉到躯体内暗藏的骇人爆发力。
至于其他的,变化倒是不大。‘天琅珠’最强的效果,应该是‘脱胎换骨’,调校肌肉、骨骼、气脉,让体魄根骨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因为上次已经调校过了,这次筋骨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只是气脉被拓宽、打通了。
虽然实力的提升也很大,但气脉是可以靠日积月累苦练来打磨的,就算不吃天琅珠,花个几年时间也能达到现在的状态;天琅珠耗费了半斤雪湖花才练成,主要作用应该是淬筋锻骨,这么用确实有点浪费。
不过这颗天琅珠的材料,是张景林从北梁弄来的,夜惊堂捡了个大便宜,也说不上肉疼。
胡思乱想片刻,可能是呼吸频率出现变化,靠在身前的三娘,睫毛动了动,而后睁开了杏眸。
夜惊堂贴着发髻,在耳边小声道:
“没事,继续睡,多休息一会。”
裴湘君清醒过来,本来恢复如常的脸蛋又染上了红霞,偏头看了看怀里的狐媚子:
“真不顶用,就她这样,三两下就哭哭啼啼,然后躺平不动弹了,以前怎么给你调理的?”
夜惊堂其实感觉的出,三娘比凝儿厉害不了多少,只不过不蒸馒头争口气,不想在凝儿面前表现出弱不禁风的样子,才硬撑着做出游刃有余的模样。
对于这些,夜惊堂自然看破不说破,只是道:
“以前没吃那么多补药,凝儿招架的住,昨天有点没轻没重,没弄疼你吧?”
裴湘君感觉有点酸,不过大抵上还好,背靠在夜惊堂胸口,稍微感觉,发现夜惊堂好像又剑拔弩张了,就轻咬下唇瞄了眼夜惊堂:
“惊堂,你是不是还想……”
“……”
夜惊堂肯定有点念想,见三娘这么体贴,就悄悄把手放在薄被下……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