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青禾说到这里,抬眼望向风娇水媚的三娘:
“你别多心。你要打理家务,接触的人很多,晚上还和夜惊堂行房,很容易变成突破口。你也得把经常和夜惊堂接触的物件拿出来,让我看看;为了保险起见,我的东西也给你过目,可不能心存侥幸,藏着掖着。”
裴湘君见此有点迟疑,但事关夜惊堂安危,她也不敢怠慢,犹豫片刻,还是起身来到妆台前,拿出了首饰盒、胭脂水粉等物:
“我最近没买新东西,这些都是以前买的,应该没问题。”
梵青禾在榻前侧坐,先打开唇脂盒,借着灯火仔细检验,等确定没问题后,又把精巧的首饰盒打开。
三层首饰盒内,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首饰,底层还有红色丝绸软垫,上面放着两个精雕细琢的小玉萝卜,一个刻着诗句,另一个刻着出入平安……
?
梵青禾眨了眨眸子,略微打量后,询问道:
“这是什么首饰?戴哪儿的?”
裴湘君脸颊有点烫,不过仪态维持的很好:
“凝儿送的小摆件儿,也没啥用处。”
“哦……”
梵青禾看着也像是摆件,便没有深究,转而拿起一根单独放在格子里的花鸟簪:
“这簪子真漂亮,就是看起来有些年月没佩戴了……”
“应该是姑娘送惊堂的定情信物,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他没地方放,就放在我这里。”
“哦……”
……
……
另一边,正屋。
因为院子挺大,西厢和正屋书房处于斜对角,还有点距离。
夜惊堂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黑衙送过来的卷宗,也在侧耳偷听三娘忽悠梵姑娘,但两人怕打扰他,说话声音很小,听得时断时续。
书桌上点着灯台,暖黄光线照亮了笔架旁的碧玉乌龟小摆件。
在外面玩累了的大鸟鸟,用爪爪踹着晃来晃去的小木驴,歪头打量着夜惊堂,时而还抬起翅膀比划一下,看意思是在询问夜惊堂为什么不和荷包蛋一样双管齐下奋笔疾书,这样早点写完,就能出去吃席了。
夜惊堂查阅翻阅的卷宗,除开过两天接待使臣的事儿,还有让黑衙搜罗来的各种江湖秘闻,以及萧山堡和大燕朝廷的来往记录。
这些都是薛大教主委托的事情,记载的挺多,但夜惊堂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
在忙活不知多久后,西厢的闲聊尚未结束,书房外却响起细微动静。
夜惊堂目光微动,抬眼看向书房门口,却见白衣如雪的璇玑真人,不知何时靠在了门前,双臂环胸抱着合欢剑,脸颊上带着一抹酡红,眼底还有点不开心。
“叽~”
鸟鸟跳着转了个身,抬起翅膀打招呼。
璇玑真人慢悠悠走进书房,用脚儿带上房门,来到桌前捧起卖萌的鸟鸟,放在了窗户外面,而后把窗户也关上了。
咔哒~
“叽?!”
夜惊堂双手拿着卷宗,望着关门关窗、清理闲杂鸟等的绝色佳人,下意识坐直几分:
“陆仙子,你这是准备……”
璇玑真人眼神不善,就如同准备找侠客兴师问罪的绝色妖女一般,缓步来到太师椅跟前,臀儿枕在书桌上,慢条斯理弹开合欢剑。
嚓~
“诶诶……”
夜惊堂连忙按住陆仙子的手,把剑推回去:
“有话好好说,我又得罪陆仙子了不成?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还敢问这个,眼神愈发危险。
昨天晚上她想和夜惊堂聊聊,结果夜惊堂过闺房而不入,她初以为是欲擒故纵,便在屋里等着比拼耐心,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天都亮了。
夜惊堂早上在上朝,璇玑真人也不说什么,便在花园凉亭里喝酒,等着夜惊堂忙完过来。
结果可好,眼睛一闭一睁,天又黑了!
璇玑真人行事向来随心而为,自己为什么会不开心不重要,现在只想解决这让她不开心的人。
咔哒~
璇玑真人把雪白佩剑放在书桌上,双手撑着桌面,歪头看着有点无辜的夜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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