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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离人见状不由愣了,北梁才女对不出下联,她也对不出来,那不成平手了,拿出来有什么用?
见夜惊堂苦思冥想,东方离人心里着急,却也不敢催,发现夜惊堂瞄胖头龙,才明白了意思——这色胚是要打赏。
东方离人暗咬银牙,最终还是觉得战备要紧,转了个身,变成面对面骑在腿上,保持昂首挺胸的模样,眼神颇凶,却闷不吭声,默默学着侠女泪上的动作,自己托着,凑到夜惊堂脸上。
!
夜惊堂见笨笨这么懂事,借坡上离的老毛病有犯了,靠在椅子上道:
“侠女泪上,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
东方离人自然知道,侠女泪上没穿,她眼神微冷:
“你得寸进尺是吧?今天要是想不出下联,你信不信本王把你那什么剁了?”
夜惊堂见此只得悻悻然作罢,示意继续。
东方离人轻咬下唇,微微挺身上前,抱住了夜惊堂脑袋。
因为彼此身高差不太多,这个动作很顺,把夜惊堂脸埋的严严实实。
“呜……”
夜惊堂感觉被钳住了命运的咽喉,根本没法呼吸,但乐在其中。
在埋了半天后,他才顺着脖颈滑上去啵了啵,凑在耳边说了起来。
东方离人面红耳赤,不过听到答案后,还是心满意足点了点头,抱着询问:
“还有没有?”
“嗯……这个……”
“你这色胚,有完没完?”
“确实想不起来了,我又不是读书人……”
“你……”
东方离人毫无办法,憋了半天,还是只能连亲带哄,不择手段勾搭起面前的恶棍……
第三十四章 使臣到了
长夜未尽,黎明之前。
晃晃荡荡的船队,自清江顺流而下,首尾船只承载着护卫队,中间则是北梁官船,船上都是远道而来的学子。
能随着朝廷使队前往他国交流的年轻才俊,家境都不差,即便本身出身低微,走到这个位置也缺不了赏识的贵人。
来大魏一趟,时间最短也得三四个月,如果不带仆役书童或保镖等等,可能连生活起居都是问题,为此每个人身边,多少都有同行的随从甚至长辈。
各行各业的年轻才俊加起来并不多,但算上随从以及北梁朝廷的官员,整个船队看起来就相当庞大了,后面还跟着一大串北梁商队,放眼望去望去看不到船队末尾。
天色未亮,船上的人多半都在休息,只有些许北梁军卒,在各艘船只上例行巡视。
正中心的大官船上,礼部侍郎李嗣,独自走出船楼,站在了甲板上眺望江岸,眼底带着淡淡的羡慕之意。
常年在云州生活的人,并不觉得这地方有多特别,而李嗣身在对立面,却明白云州这地方的霸道。
云泽平原几乎是三面环山,无论从哪个方向打,都是易守难攻,唯一的破绽在南方,偏偏天南地理环境太差,根本掀不起风浪。而且平原上不缺雨水、土地肥沃,不依赖其他州就能自给自足,可以说只要内部不出问题,就不可能被敌国从外部攻破。
而北梁的纵深要比南朝大,但地势好过头了,大部分地方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大魏铁骑一旦冲进来,就只能且战且退、据城而守。
为此历史上北方一直都比南方更着急,特别是南朝忽然冒出个天降猛人的时候。
李嗣身为北梁宗室子弟,很清楚夜惊堂如果成长起来,会多可怕。先不提个人武艺或仇怨,光是重新把西海诸部拧成一股绳,就足以让北梁头皮发麻。
毕竟西北王庭重建后,为了填饱肚子必须扩张,往南打只能收获鸟不生蛋的梁州沙州,根本没意义。
而往东打,过了天琅湖就到了湖东道,那是北梁的鱼米之乡,西北王庭脑子正常,都知道该打那边。
李嗣知道必须除掉夜惊堂,但该怎么除掉目前却毫无头绪,就在他吹着寒风,暗暗思量对策之际,江面水波轻颤。
啵啵~
一道人影自江畔而来,无声无息跃上船只,落在了不远处,拱手道:
“李大人。”
李嗣转眼看去,可见是带着斗笠做江湖打扮人的贾胜子,他开口询问道:
“可是有了消息?”
贾胜子在左贤王帐下地位挺高,被李嗣当做跑腿的喽啰看待,心头颇为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取出一张纸:
“老夫手下之人,这两天打探了些情报,过来给李大人过目。”
李嗣挺敬重左贤王,但对于这些花钱养的江湖人,就如同大魏的户部尚书,看黑衙那一群吞金兽,心头是真没太多好感,更不用说当自己人对待。
李嗣抬手接过纸张,略微打量,可见纸上写的是云安城的消息。
比如夜惊堂受封国公,被定为此次接待的臣子;下午会去外使馆赴宴,可能乘车走竹籍街经过等等。
纸上内容很详细,夜惊堂近两天的日程安排都有推测,字里行间可见打探消息的人,对云安城街巷,乃至官场开衙散衙时间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