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江湖杂鱼罢了,顶多算热身,哪里会受伤。”
夜惊堂把鸣龙枪插在冰面上,先低头在笨笨唇上啵了口,算是给自己的奖励。
东方离人瞧见情郎这么厉害,这时候王爷气势也摆不出来了,站着让啵嘴,还微微偏头望向后方,想看看华青芷有没有偷看,只可惜看不到了。
夜惊堂深情拥吻,见笨笨如此乖巧,得寸进尺的老毛病又犯了,抬手环住腰,在肉感十足的大月亮上捏了捏,还想往地上摁。
?
东方离人再贴心,也是有限度的,发现这色胚竟然想天为被、地为床,抬手就在腰上掐了下,微微后仰:
“你想做什么?”
夜惊堂迅速松开手,笑道:
“刚打完架,气血上头有点迷糊,也没想做什么,呵呵……那,这是刚抢来的雪湖花,我路上检查过,真货,刚好半斤。”
东方离人因为心情好,也没再多计较,把玉盒拿起来看了看,又挂在了马侧:
“华青芷在刚才那个车队里,你不追上去打个招呼?”
夜惊堂把鸣龙枪拿过来,尝试取下上面的粘网:
“刚才我一个眼神过去,就把车队吓得人仰马翻,现在过去还不得把人家吓死。看他们应该是去西海都护府,我反正也要去,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东方离人听见这话,又在夜惊堂后腰拧了下:
“你还真想去见人家华小姐?”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回过头来看了下大笨笨,想了想道:
“正常交际罢了,殿下若是吃醋,我就不去了。”
??
东方离人眉头一皱,挺起胖头龙显出女王爷该有的宽广胸怀:
“本王会吃醋?你这色胚若是真有本事把她领回家,本王收拾她反倒是容易了……”
夜惊堂感觉笨笨就是有点忌惮华青芷,他对华小姐也没啥心思,当下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瞎扯,从笨笨腰后取出匕首,开始抽丝剥茧解网。
东方离人单手负后站在旁边打量,看了几眼后皱眉道:
“不能用宝剑割开?”
夜惊堂听见这话,动作微微一顿,把腰后的宝剑拔出来:
“这剑确实玄乎,我感觉再这么糟蹋,就得用废了。”
东方离人在旁边蹲下,接过暗金宝剑查看,却见原本完美无瑕的剑刃,较之前几天,略微暗淡了些,就如同金属失去了光泽:
“这……怎么回事?”
夜惊堂上次杀龙正青的时候,水儿就发现这把剑质地特殊,似乎会被血水锈蚀,但并不是很确定。
刚才拿师道玉试了下剑,他再度发现异样,便可以确定这把锋芒溢出人间的无双宝剑,确实存在问题了。他回应道:
“这把剑工艺很奇怪,不知是会被血水锈蚀,还是灌注气劲施展招式,会损伤剑身,反正耐久非常低,如果乱用的话,可能几次过后就变成了黑铁片子。”
“啊?”东方离人很喜欢这把神兵,闻言蹙眉道:“能不能修复?总不能是一次性的兵器吧?”
夜惊堂想了想:“若是知道锻造之法,或许还能修复,但令狐观止死了,当前也不知是该怎么让它恢复光泽,只能带在身上当保命符,不到绝境不动用。”
东方离人点了点头,心头觉得很是可惜,不过想想还是摆出高手气态:
“武人强弱,靠的不是神兵利器,而是自身武道造诣,兵器太强,反而会压住自身潜力。这把剑存在瑕疵,那就别把生死压在它身上,留着备用即可。等回云安后,本王找些铸器名家研究,等琢磨透了再说。”
夜惊堂向来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哪怕内外皆通了,也更喜欢用刀枪,对剑本身需求性就不强,当下点了点头,继续开始剥离绳网。
东方离人把剑挂回夜惊堂腰后,起身握着长枪帮忙。
夜惊堂忙活片刻,发现这网子粘性很强,在不损坏枪杆的情况下,很难完美剥离下来,想想又取出火镰和火折子,试着加热让胶水失去粘性。
这法子确实可以,但缺点是冰原上没柴火,温度又特别低,速度奇慢,火折子根本不够用。
夜惊堂忙活片刻,尚未把粘结在一起的丝网剥离,夜空之中忽然响起扇翅膀的动静:
“叽叽叽……”
夜惊堂见此停下动作,抬眼望去,却见鸟鸟从远方飞了回来,并未落地,在天空来回转了两圈儿,就又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东方离人见此疑惑道:
“怎么了?”
夜惊堂眉头一皱:“有险情。估计是曹公公在劫其他队伍,打起来了,快过去。”
夜惊堂说完后,直接翻身上马,一把拉起了大笨笨。
东方离人和李相商议,安排曹公公来的天琅湖,今天左贤王往湖东道送阴干的雪湖花,曹公公在此时动手她并不奇怪。
如果曹公公遇上了白枭营统领,东方离人倒是不怎么担心,就算打不过,也能安然抽身。
但若是不小心碰上了谢剑兰,那曹公公铁定得为国捐躯了。
东方离人在宫里长大,有不少武艺都是曹公公传授,明知其一心求死还让他过来,是因为年前夜惊堂回不来,必须得有人提前赶到天琅湖,以免来晚了被北梁吃干抹净。
而如今夜惊堂已经及时赶来,她自然也不能让一个为东方氏尽忠六十年的老人死的毫无价值,当下提着鸣龙枪,坐在了夜惊堂背后抱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