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离人正努力回想睡着后有没有干什么酒后乱性的事情,躺着的三人也有了动静。
笨笨一声尖叫,夜惊堂就惊醒了过来,本来想翻身而起查看,发现身上还趴着水儿,表情又是一僵,愣在原地不敢妄动了。
梵青禾则是微微一缩脖子,睁开眼眸茫然打量,而后也看向了衣衫半解趴在徒女婿身上的水儿道长:
“??”
璇玑真人自然也醒了过来,本来还保持着闲散模样,想慢悠悠坐起。
但略微起身,她就发现浑身凉飕飕的,眼神微变,迅速趴了回去,抬头怒视近在咫尺的夜惊堂:
“小贼,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
夜惊堂人都是懵的,把手从青禾怀里抽出来,略微抬起:
“我不知道呀,不是喝酒来着吗,怎么……”
璇玑真人脸色涨红,无地自容之下,都不敢看离人的脸色,起身单手捂住胸口便往外跑,想溜之大吉。
“诶?”
夜惊堂起身想拦住,结果被笨笨一个眼神瞪的定在了原地。
东方离人都懵了,不过瞧见师尊羞愤欲绝之下想跑,还是起身跟上,抓住了师尊的手腕:
“师尊,你做什么?”
璇玑真人都不敢停步,拽着离人往外跑:
“我……我回玉虚山,你不用管为师,去收拾夜惊堂就行了……”
东方离人觉得夜惊堂是该收拾,但在此之前,得先把事情说清楚。
她跟着师尊小跑,询问道:
“他喝醉了,干出这种荒唐事不稀奇。师尊酒量那么好,怎么也醉了?”
璇玑真人等到跑远了,才敢停步,回头无辜道:
“为师吃这么大亏,你还护着他,怪我不该喝酒?”
“……”
东方离人倒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觉得师尊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主动往男人身上爬。
夜惊堂被压在下面,姿势和睡着时没太大变化,看起来可不像是主动把师尊抱过去的……
东方离人眼神忽闪,一瞬间不知想了多少东西,看师尊的眼神,也越来越狐疑。
而璇玑真人本来还能伴做受辱师尊,但终究心虚,在笨笨眼神注视下,气势慢慢减弱,脸色也越来越红,开始目光躲闪。
东方离人并不傻,见师尊神色不对,回头看了看后,眼神严肃起来:
“师尊,你是不是也对夜惊堂有意思?”
也……
璇玑真人见离人点破,本想否认,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现在还瞒着只会出大事,纠结片刻,还是坦白道:
“也不是有意思。去年我给钰虎找鸣龙图,在追妖女,结果中了春药。夜惊堂不是在追邬王吗,碰巧把我救了,我当时不知道他身份,然后就……此事怪青禾,是她乱下药,才弄成这样……”
东方离人听见言语,眼底愈发震惊:
“你们在邬州就好上了?”
璇玑真人若有若无颔首:
“我后来发现他是你意中人,本想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当没发生过,但肌肤之亲根本忘不掉……你也别怪他,是为师按耐不住凡心,主动亲近的他,还不让他和你说……”
“……”
东方离人听见这些,眼神很是复杂,觉得自己该很震惊难以置信,或者悲愤交加。
但可能是师尊的离谱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发现师尊干出这种荒唐事,她吃惊是有,但心底里真半点不带奇怪的。
东方离人想训两句,但她就这么个师尊,总不能厉声斥责,把师尊骂走。为此斟酌了下,还是眼神复杂,尽力心平气和道:
“师尊,你是当朝帝师,玉虚山的接班人,怎么能犯此大戒?我心胸宽广,能理解你在山上苦修多年寂寞,但其他人呢?太清真人知道不得把你逐出师门?姐姐知道不得把你吊起来打?”
璇玑真人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小声道:
“钰虎知道这事……”
“哈?!”
东方离人一愣,满眼难以置信,想想又凑近几分,低声道:
“姐姐知道?她怎么收拾你的?”
璇玑真人眨了眨眸子:
“也没收拾我,因为夜惊堂屡建奇功,还把我当奖励赏给他了……”
“啊?”
“唉,帝王之家吗,姑侄联姻的都有,我和夜惊堂无亲无故,这也不算大事。钰虎对夜惊堂好像也有意思,这么大方,估计是想让我这师尊帮忙分忧,以后帮她管着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