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骆凝则是坐直了些,起身来到夜惊堂跟前仔细打量,又摸了摸白色布料:
“这……你从哪儿弄来的?”
夜惊堂瞧见凝儿眼底的狐疑,就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解释:
“刚才薛教主不是练功练错了吗,我拦着她,不小心崩裂了伤口,她把裙摆撕下来给我包扎,别误会。”
骆凝倒是不想误会,但她但凡见过的漂亮女子,最后都跑进家门来打团了,怎么可能不担心白锦也随大流,来个夫妻共侍一夫。她想了想道:
“白锦性格率直,不会拐弯,你最好别招惹她,若是把她惹毛了,说卸你两条腿,这世上没人拉得住。”
“这我自然知道,我也没招惹她……”
三人正说话间,外面就响起了脚步。
东方离人走在最前,眼神有点古怪,但神色依旧维持着从容不迫的帝王仪态,走进屋里后,轻咳一声,自顾自在茶榻旁四平八稳就坐。
而后面,白衣如雪的璇玑真人,右手提着几个酒坛,左手则用力拉着青禾,边走边劝说:
“一起喝酒聊聊天罢了,又不做别的,你怂什么?”
梵青禾穿着薄纱睡裙,明显是被水儿从被窝里硬拉了起来,行走间能看到白净小腿。
此时她脸色涨红,几乎是被拉着往前滑行,单手掩着胸口道:
“我都说了我是大夫,你喝酒老把我拉着作甚?我不去……”
“走啦走啦……”
“我不!”
等走到门口,瞧见赤着上半身的夜惊堂出来,梵青禾脖子微微一缩,嗫嚅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惊堂很是照顾青禾的情绪,来到跟前,示意胳膊:
“刚才出门一趟,把伤口弄裂了,梵姑娘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大晚上还把你叫起来,实在麻烦了。”
梵青禾知道有妖女在,她今天就逃不过一劫,眼见夜惊堂给坡下,暗暗咬牙还是放弃了挣扎,低着头道:
“我……我就给你检查伤势,你注意分寸。”
“这不就对了。”
璇玑真人推着青禾进入房间,控场能力相当强,把酒坛放在了小案上,便吩咐道:
“凝儿,去把毯子取来,咱们来玩行酒令。三娘,有下酒的零嘴没有?干喝没意思……”
骆凝知道水儿也就嚣张这一下,待会来真的,就原形毕露了,也没对着来,起身取来三娘练瑜伽的毯子,铺在了地上。
三娘则取来了瓜果肉干等零食,邀请妹妹们在屋里落座:
“殿下,梵姑娘,过来坐下吧,屋子不大,将就一下……”
东方离人有师尊在前面打头阵,心里压力自然小很多,先把门窗关上,才在毯子端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梵青禾给夜惊堂处理肩膀伤势。
很快,六个人便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围着坐下来,三娘帮忙倒酒,水儿则取出了签筒,兴致勃勃道:
“谁先来?”
骆凝还以为玩的是今天酒桌上那种擦边的,故意坐在了水儿上家,此时非常勇猛,直接拿过了签筒:
“我先,嗯……嗯?”
骆凝正准备摇签,就发现几十只木签上,写的全是不堪入目的东西,几乎把侠女泪招式写完了,甚至还有自创的招式……
?
骆凝清冷表情一僵,转头望向水儿:
“你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璇玑真人微微耸肩:“这可不是我写的,是离人弄得,你要骂骂她。”
“咳~”
东方离人眼神稍显尴尬,目不转睛盯着青禾的手,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裴湘君见凝儿脸色涨红,也起了好奇心,凑到跟前打量,结果就是开了眼界,不确定道:
“还能这么玩?”
骆凝把签筒递给三娘:
“你先吧,你是东道主。”
?
裴湘君听见这话自然不乐意了,就这上面写的东西,她要是当出头鸟,抽到个过火的,那不得当场没脸见人。
裴湘君想把签筒推回去,但凝儿肯定不敢接,她们俩互相挖坑,也不符合当前形势,想了想便看向隔岸观火的璇玑真人:
“水儿,你起的头,怎么也得先热个场吧?不然大家都放不开,怎么玩?”
璇玑真人正在看凝儿笑话,见三娘把矛头转向她,无所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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