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裙子真好看,用的什么料子?”
璇玑真人穿这身儿,就算是专门为夜惊堂准备的,听见这话,便略微侧身,指尖滑过盈盈一握的衣襟,眼神玩味:
“里面的更漂亮,想不想看?”
“不太想。”
“嗯?”
“哦不是,那什么……”
夜惊堂双手抱住水儿,脸颊贴在额头:
“这里是钰虎的床铺,要是钰虎发现,怕是不太好……”
璇玑真人都和二徒弟叠罗汉了,还会怕在大徒弟床铺上放肆一下,见夜惊堂想看不敢看的样子,倒也体贴,把领子勾开,自肩头拉下,露出半边雪腻香肩和绣着彩凤的肚兜:
“范九娘的新作,还没给钰虎送去过目,就先被为师顺来了。这件小衣绣工极为精妙,光线视角不同,上面的图画看起来也不一样……”
说着璇玑真人微微抖胸,只是衣襟波澜阵阵,而绣在上面的彩凤,也如同活过来了一般,羽毛似乎在晃动,场景可谓赏心悦目。
妈耶……
夜惊堂都看愣了,下意识想抬手摸摸,又迅速放下,摆出赞许之色:
“确实漂亮,这手艺绝了……”
“……?”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竟然忍住没占便宜,心头挺意外的,握住夜惊堂的手腕询问:
“你现在是不是……”
“我怎么可能不行!”
夜惊堂听见这话,自然不能忍,抬手在肚兜上颠了颠:
“觉得这小衣很特别,怕弄坏罢了。来让我看看下面穿的什么……”
璇玑真人仔细号脉,发现夜惊堂身体情况正常,只是稍微有点虚,暗暗松了口气,当下又放下酒葫芦,翻身跨在了夜惊堂腰间。
嗦嗦~
随着身形跪着直起,丝滑白裙也随之落下,露出了点缀粉色牡丹的白玉老虎,但说没穿吧,腿上还套着两条白丝长袜,甚至还点缀着花边……
!!
夜惊堂哪里扛得住这个,身形都从床头滑下去几分,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白玉老虎:
“画的真漂亮。”
璇玑真人淡淡哼了声:“为师花了半个时辰才画好,只许看不许摸。”
“好。”
“……”
璇玑真人刚拿起酒葫芦准备来一口,发现夜惊堂真听话只看不摸,又放了下来:
“现在没心思便罢了,早点休息吧……诶?”
夜惊堂纵横南北这么久,何时在媳妇面前认过怂?送到嘴边的白玉老虎他都不敢吃,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进屋,当下直接拉住水儿的手腕:
“我气血不稳,比较猛,怕你吃不消,待会又哭哭啼啼,才有所克制罢了。”
璇玑真人可不觉得夜惊堂现在这状态,还能把她收拾的哭哭啼啼,见此也不啰嗦,故意挺腰,在夜惊堂眼前显摆牡丹花:
“是吗?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
夜惊堂眼神一沉,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水儿摁住。
璇玑真人见夜惊堂来真的,倒是有点心虚:“你伤势未愈,别乱来伤了身子。”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自己凑过来。”
啪~
一声拍月亮的脆响,在寝殿里响起……
……
……
咚、咚~……
银月当空,繁星与圆月倒映在湖泊中,又被落下的鱼食击碎,变得波光粼粼。
身着暗红色裙装的太后娘娘,斜依在寝殿的后窗处,手里拿着装有鱼食的瓷碗,长时间等待下来,神色已经有点蔫儿了,但却完全没有睡意,思念与急切全部浮现在了眼底。
眼前的荷塘月色,虽然美的人心旷神怡,但太后娘娘却丝毫欣赏不起来,反而有点怀念洪山之巅的大雪,以及戈壁滩上一望无际的荒凉平原。
那时候虽然没什么可看的景色,但心中的港湾,却结结实实把她搂在怀里,她累了就抱着她,渴了便递给她水,虽然代价是让他摸一下团团,但你情我愿,她半点不排斥。
可惜,自从江州一行结束后,局势便乱了起来,她知道夜惊堂会信守戈壁滩上的诺言,余生都会那样陪着她,心底并不急于一时,想安安静静等着夜惊堂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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