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见青禾果然答应了,心里受宠若惊,低头含住了红彤彤的嘴唇。
梵青禾十分紧张,虽然答应了,但怕出意外,还是不让夜惊堂把衣服解完,只是把夜惊堂手拉着放进怀里,让他使坏。
在拥吻片刻后,青禾又背身靠在了夜惊堂怀里,面红如血心底十分紧张,慢慢就站不稳了,最后又扬起脖子轻呼一声,呼吸也凌乱起来。
滋滋~
夜惊堂搂着青禾,在云端御风疾驰,见她羞的不敢睁眼,柔声道:
“感觉怎么样?”
“要不咱们下去再说吧,这也太……”
“下去归下去,又不是只犒赏我一次。放松点,不然多无聊。”
梵青禾哪里放松的下来,但适应片刻后,也没再抵触,只是闭着眸子闷不吭声,似乎是怕乱七八糟的声音,惊扰了天上人……
……
北梁医圣的青林斋,位于瞭北府黄姚山。
虽然分处两国,但冬冥山和瞭北府都处于北方,毕竟只隔了一个天琅湖,距离并不算特别远。
夜惊堂从冬冥山大寨出发,用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来到了黄姚山附近,再往北就是雪原,往南则入了湖东道,说起来也算故地重游,不过上次并未在这里停留。
青林斋原本是小门户,但自从出了北梁医圣后,已经发展成了豪门,门派占据半面山头,其内门徒过千,还有无数过来进修的郎中,算是北梁最顶尖的医药学府。
下午时分,山间银装素裹,随处可见前来求医问药的百姓江湖人。
梵青禾自僻静处落在山道上,因为夜惊堂身份特殊,自然也没有惊动青林斋的人,熟门熟路就带着夜惊堂来到了后山。
青林斋虽然是门派,但构造更像是个大型医院,后山环境雅致的建筑群,算是住院部,有很多富贵乡绅或江湖人在此疗养。
谢剑兰的心上人,虽然是为情所伤,但本身出自北梁朝廷,北梁也想把谢剑兰拉回去为己所用,为此算是朝廷出钱公费医疗,一直在青林斋内吊着命,还有医师专门照顾。
夜惊堂跟着青禾左弯右绕,来到后山的一间房舍外,可见正好有医女在其中喂营养粥擦拭,便在远处等了会儿,直到医女出来,才跟着青禾进入其中。
患者疗养的房间不算大,但非常暖和,里面也没有太多药味。
夜惊堂转眼打量,可见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一套捕快的制服和佩刀,旁边还有些许人偶、簪子等物件,看起来是谢剑兰留下的。
而床榻上,躺着个瘦骨如柴的女子,面色蜡黄四肢纤瘦,虽然还剩一口气但看起来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北梁医圣能吊命这么多年,只能说真不容易。
梵青禾以前过来时,就见过这可怜姑娘,还把准备上吊殉情的谢剑兰劝了下来,此时再见,梵青禾心头难免唏嘘伤感,毕竟也只有有了心上人,才会明白这姑娘和谢剑兰的境遇有多揪心,甚至不敢去想有朝一日她和夜惊堂也这样该怎么办。
夜惊堂见青禾在旁边坐下号脉,询问道:
“这该怎么治?”
梵青禾炼药时就想过这些,此时从腰后皮夹取出一个小药瓶,打开后胳膊托起瘦骨如柴的姑娘,把里面的药液凑到嘴边。
虽然陷入深度昏迷形同活死人,但身体机能还在运作,药液喂到嘴中,明显能看到喉头在动。
等到一瓶药喂完后,梵青禾便把姑娘放下,起身站在夜惊堂跟前,满眼紧张打量。
夜惊堂知道青禾也没把握,虽然起死回生的方子,是从始帝时期流传下来的,并非瞎编,还用了白莲、雪湖花根茎、长生果核三样无上至宝,但终究没有人能证实有用。
虽然外表看不到变化,但夜惊堂闭目凝神仔细感知,可以察觉到病榻上的姑娘,在服下药物后,体内气血还是活跃躁动,连常年不活动已经萎缩的肌肉,都在肉眼可见的恢复,肤色也不再那般蜡黄苍白。
梵青禾心惊胆战望着,在等待良久后,不见姑娘有反应,便想过去号脉探查一下,结果不错想,已经多年没反应的姑娘,忽然皱了皱眉头。
“诶?!好像真有用。”
梵青禾当即大喜,抓住夜惊堂的手晃了几下,发现对方似乎转醒的迹象,又连忙拉着夜惊堂:
“走走走……”
……
片刻后,寂静多年的房间里,发出了一声低喃:
“呼……”
气色少有恢复的女子,如同被从地府中拉了回来,慢悠悠睁开眼帘,眼底尽是茫然。
嗦嗦~
可能是躺的太久,已经忘记深处何时何地,女子略显吃力撑起身来,在房间中环视,最后目光又落在佩刀、捕快衣服、几个摆件上。
“剑兰……”
……
而恰在此时,一名医女路过,本来只是例行从窗口打量,发现躺了多年的女病患忽然坐起来了,惊得连手上的杂物都掉在了地上。
啪嗒~
“姑娘?你醒了?!”
“呃……我睡多久了?剑兰呢?”
“谢公子出去给你找药了,年初回来过一次……”
“年初……现在什么时候了?”
“唉,你都躺好多年了,现在夜大魔头打过来,大梁都快改朝换代了……”
“啊?夜大魔头是谁?”
“活神仙,西北王庭的太子、大魏女帝的姘头,据说还是平天教反贼的相好,又娶了湖东道第一门阀华家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