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边避让一边说道:“我看你们也可能是被人陷害,若我知你身上有宗主遗功,我又怎么会对你们动手?!”
陈微微哪里会理会她,只是一剑一剑的疯狂进攻。
可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有昭月剑,又怎么可能发出与司礼神官一样的威力。
“此事多半是个误会,若能解释清楚,我们或许能帮你报仇!”
女子大声喊着。
陈微微骤然停了下来,报仇这两个字,深深的刺中了他的心坎,比真正的一剑刺中,还要让他痛心。
师尊说,为了能活下去,你不要再回大玉,也不要再回上阳宫。
陈微微猛的抬头一声嘶吼,双眼的眼角,都有血泪缓缓流下。
他在心中告诉师尊,我一定会回大玉,也一定会回上阳宫。
他缓缓低头,看向那女子问道:“你说你能帮我报仇,你又如何有那般实力,若你们可以做到,也就不必藏身冬泊,连大玉都不敢回。”
女子摇头道:“非我等不敢,而是在等时机。”
她深吸一口气后认真的说道:“你身上有不死功气息,但你显然不得修行之法,我可传你。”
陈微微:“你若会,你为何自己不修行?”
女子道:“宗主的修为,普天之下也少有人敌,是一等一的刚猛霸道,非女子身可以承受。”
“当初与上阳宫的人一战,若非被人偷袭,只凭区区一个大礼教,又怎么可能杀的了宗主。”
她大声说道:“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传你功法,再教你虫毒之术,报仇并非难事。”
陈微微道:“是你杀了我师父,你现在却再劝我跟你回去?”
女子道:“若你功法大成,你杀了我为你师父报仇也可以,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死,需等你神功大成,到时候我自尽于你面前都行。”
陈微微脸色明显一变。
女子道:“我叫杏梨,岳杏梨,是冬泊朝心宗的大师姐。”
陈微微站在那,好像是被石化了一样,眼神里又一次失去了灵气。
岳杏梨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轻轻碰了碰他肩膀:“你没事吧。”
陈微微缓缓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口血喷出来,身子向后摔倒出去。
倒下去之前,陈微微伸手指向司礼神官的尸体:“送我师父回那庄园,会有人把他送回大玉。”
师父,是想回大玉的吧。
天亮。
草束城的城门才刚刚打开,几辆马车就直接冲了进来,吓得守门的官兵都连连避让。
看出那是锦衣侯宁舒的车马,士兵们这才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宁舒的车才到小缺庄园门外,还没停稳,他便开门跳了下去,人大步向前,那貂绒大氅在他背后都飘了起来,哪里像个病弱之人。
几刻之后。
草束城中响起了钟声,紧跟着钟声就连成了一片,那是草束城中所有寺庙的钟都被敲响了。
百姓们全都很疑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可是很快,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消息,百姓们又都知道了为何会钟声四起。
据说,锦衣侯邀请大玉上阳宫一位大德神官前来,是为冬泊祈福,也是与冬泊高僧辩法。
可是就在昨夜,这位来自上阳宫的神官大人,在锦衣侯的小缺庄园被人暗杀。
这事,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别说是草束城里的权贵吓破了胆子,就连平民百姓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那可是上阳宫神官,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草束城,玉天子必会勃然大怒。
小缺庄园。
连子桑长鱼都急匆匆的赶了来,这事发生的突然,听闻消息后,吓得他到现在心跳都没有平复下来。
换了一身装束,扮作子桑长鱼随从的赫连游歌,此时却有些开心。
一位上阳神官死在这了,依着玉天子那般霸道的性格,必会出兵征讨冬泊。
他终究是娄樊人,所以一想到大玉与冬泊即将反目成仇,他如何能不开心。
子桑长鱼没有注意他,一直都在注意着宁舒。
“锦衣侯。”
子桑长鱼压低声音说道:“此事发生的如此突兀,为何连消息都没能封锁?如今满城皆知,必是祸端,现在若封了四门还来得及,不能让消息这么快就走漏出去。”
宁舒却一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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