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智调转了个方向跪着,朝着林叶,一脸的凄苦。
“下官在京县这十几年来,从来都是谨慎做人,小心做官,不敢有丝毫的……”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没有一点毛病,这话说出去人家也不信。
“纵小有错处,也绝没有徇私枉法之事,还请指挥使大人明察。”
林叶还是不说话。
门外,许浩然快步进来,俯身道:“将军,已经核对过,官驿,军驿,辅兵营,所缺少的战马数量,与振邦武馆的战马数量完全相同。”
一听这话,张明智猛的抬起头:“大人,这事下官绝对不知情,和下官没有任何关系,是胡无畏,都是胡无畏做的。”
林叶又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搭理他。
其实战马数量对的上还是对不上,此时都是对的上。
林叶问许浩然:“官军两驿的驿丞都拿了吗?”
许浩然回答:“都已经拿了,就在院子里跪着呢。”
林叶道:“把官驿驿丞带上来。”
只片刻,两名武凌卫架着一个已经吓软了的中年男人进来。
此人叫牛福路,被架进门后,两名武凌卫松开手,他竟是跪都跪不住,直接瘫坐在地。
林叶问:“拿了多少脏银?”
牛福路吓得眼里都无神,却下意识的看向张明智。
张明智立刻喊道:“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指使你的,那是胡无畏交代你的事,你休要赖在我身上。”
他这一提醒,牛福路好歹也算反应过来几分,连忙趴跪起来:“大人,都是胡无畏指使,下官也是冤枉的。”
“谁指使都好,卖官驿的战马,你还能说出来冤枉二字,本来是该收押,你说冤枉,那就不押了。”
林叶随意摆了摆手:“杀。”
两名武凌卫上前,把牛福路架了出去,片刻后哀嚎声就戛然而止。
一名武凌卫拎着血糊糊的人头,一路滴血的进了门,把人头举起来给林叶看。
“将军,罪犯已伏法。”
嗷一声,看到牛福路人头的那一刻,张明智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林叶道:“把军驿驿丞带上来。”
然后侧头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张明智:“弄醒他,醒不过来就直接拖出去砍了。”
没用弄,张明智立刻就醒了。
只片刻,军驿的驿丞肖伺被架了进来,比起牛福路要好一些,最起码他看起来还没有被吓软。
“认罪吗?”
林叶问。
肖伺不说话,却摇了摇头。
林叶指了指肖伺,庞大海随即上前,抽出板子,朝着肖伺的嘴左右开扇,只六七下,肖伺的脸就皮开肉绽,嘴角看着烂乎乎的。
林叶问:“认罪吗。”
肖伺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虽然被打成这样,可好像依然不服气。
他看着林叶,梗着脖子说道:“我是军驿官员,虽官职微小,可隶属兵部,就算是要有人治我,不是兵部官员,最起码也是北野军,轮不到你这什么武凌卫。”
林叶嗯了一声:“按理说,是该拓跋大将军来治你。”
林叶看向庞大海:“这样吧,把他脑袋剁了,派人送去北野军给大将军看一眼。”
庞大海应了一声,一摆手,两个武凌卫上来,架着肖伺又给拖出去了。
这肖伺确实有几分硬气,被架出去的时候竟是一声不吭。
可是没用。
又不多时,武凌卫拎着滴血的人头进来,举起来给林叶验明。
林叶点头:“送去吧。”
手下人俯身领命,出去收拾这颗人头了,毕竟炎热,得想个法子保存好,才能送到云州给拓跋烈过目。
当然,拓跋烈会不会亲自看一眼,林叶也不大在乎。
但是这颗人头,必须给北野军送过去,谁看都好,谁都不看也好,人头必须去。
这是一种信号,林叶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人们都看到武凌卫的做法。
自然会有人去想,这林叶八成是要真的和大将军对着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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